「通常的觀點認為,得罪了上級領導,或者是不被上級領導認可和喜歡,不說是丟官罷職,起碼會被打入冷宮或計入另冊,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這就是所謂的官場生態了吧!」齊天翔未在意眾人驚愕的神情,依舊嚴肅地說道:「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推理,陶然不被齊省長欣賞,或者不被齊省長喜歡,結局不用細想也會明白的吧!」
齊天翔說着話,不由提高了聲音,聲調冷峻地說:「陶然同志是山陰市的市委書記,是省委考察任命的市委書記,為什麼一定要博得齊省長的信任和喜歡,這與他作為市委書記的職責,有着必然的聯繫嗎?期間有着共通的東西嗎?或者是二唯率中的非彼既此理論確定的?這簡直的奇談怪論,似乎只有這樣的認識才是可靠和可信的。」
「這就讓我不由想起了過去科舉之後的『認座師』,不論是曾經在那裏開蒙,進士及第之後,都要在當朝重臣中認一位座師,拜在其名下,也就有了正宗的師承和來路。也就是這樣的認師歸宗,門閥、裙帶和朋黨就應運而生了,黨爭和門閥爭奪就成為了可以置公理和正義於不顧,置百姓冷暖而不聞的利益紛爭。家天下的封建王朝是這種風氣和流弊,難道我們**的幹部體系,也會是這樣一種沿襲和傳承嗎?」齊天翔的自問自答,以及不容置疑的議論,似乎都來自於自己的本心,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也許有人會說這是官場慣有的通病,積重難返也難以改變,久而久之就成為了一種慣例。如果說這種流俗和積弊成為官場主流的話,我們的黨章和黨性教育,我們的組織部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由官員按照喜好選擇官員就是了,還要什麼組織部門幹什麼?還要各級人大幹什麼?」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語過於直白,穿散出去會產生不小的影響,齊天翔收住了話頭,目光溫和地深深看了一眼滿目驚愕的陶然,然後才環視着眾人說:「我對陶然同志的工作方法和處事方略,是有自己的看法和態度的,不隱瞞地說不很滿意也是有的,可這卻並不影響陶然同志作為市委書記的正常工作,也不影響他正常行使市委書記的職責。這不是什麼姿態或肚量,而是我可以不認可他的工作方法,可卻不能不尊重他行使職責的權力和義務,而且也不影響我對陶然同志前些年務實的工作態度的肯定和尊重。在這裏我可以明確地說,想要看我怎麼處理陶然同志的人,可能要失望了,而還有着某種企圖的人,也要另作打算了,我不僅僅沒有權力處理陶然同志,相反還要盡全力支持他的工作,為他的正常決策加油助威,這就是我的態度,也是我想明確告知各位的態度。」
齊天翔說完了話,沒有再看大家的反應,而是欠身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煙盒,掏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悠閒地抽着,等待着自己講話的後續反應。
齊天翔的舉動是反常的,這不僅體現在這個場合做這樣的表態,也在於此刻他吸煙的舉動。熟悉齊天翔的人都知道,除非是小範圍交流的場合,或者是很熟悉的人在一起,齊天翔在公共場合是很少抽煙的,尤其是會議期間,更是不抽一支煙,同時也是不喜歡和反對其他人抽煙的。這固然有會議期間攝影攝像和電視報道的要求,也是齊天翔自制力和修養的表現,儘管不是很明確的表現,可也是被許多人所熟知的。
現在齊天翔不僅點上了煙,而且還似乎很是享受煙草帶來的醇厚和美味,這就使得包括孫萍芳和周通在內的熟悉他的人,感到異常,也感到意外了。可不論如何的意外,齊天翔的話語也必須有人回應,不能讓他的話無聲無息,更不能是沒有任何的回應而冷場。
「齊省長的坦誠讓我感到意外,可更感到振奮和清醒,也為他的正直和磊落感到欽佩。」孫萍芳未加思索,就接過齊天翔的話來說道:「官場就是社會,可卻比社會複雜的多,齊省長能夠衝破官場積習,坦率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不僅是一種真誠的勇氣,更是當今官場難得的精神體現。能夠勇敢地面對非議,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不論是對山陰市,還是對陶然同志本人,都是一種正面的表態,帶來的也是滿滿的正能量。」
孫萍芳儘管對齊天翔的表述,也是感到震驚和驚訝,可卻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驚訝的神情,反而是直接面對着陶然說道:「齊省長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其實就是要給山陰市的官場,傳遞一個明確
第七百一十九章紛繁亂象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