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膽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眾人也是如此。聽鬼故事還可當做是個笑話,可如果鬼故事就發生在身邊,任憑誰都無法笑的出來。
單飛回憶着董膽說的一切,皺眉道:「董膽,說下去吧。」
董膽見單飛不如孫河般叱責他荒謬,對其很有好感,低聲道:「單統兵,小的眼睛好得很,絕不會看錯的。」見單飛點點頭,董膽又道:「可小的又不是想說翊爺在說謊。」
他心裏很是矛盾,單飛卻很是理解道:「或許孫翊太守不想你太過擔憂他,因此隱瞞些事情。」
董膽一直被孫河呵斥,心中着實委屈,聽單飛這般說,不但為他辯解,還為孫翊考慮,倒是着實感動,沉默片刻後接下去道:「小的當時也是這般想,可見翊爺的樣子,終究沒追問下去。你們不知道,翊爺那時候很憔悴、很疲憊的樣子。」
徐夫人眼圈發紅,微仰着頭。
「那時候我只想翊爺這麼累,有些話等他休息後再說好了。」董膽苦澀道:「可當時翊爺對我說,他要出城一趟,一切公務都已經安排妥當,讓我不用擔心。」
單飛、龐統互望一眼,他們本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孫翊離去後變的詭異,哪想到最大的異常竟是孫翊!
「然後……」董膽哭喪着臉道:「我本以為翊爺很快就會回來,哪想到會變成今天的模樣!昨晚郡主聽我所言,竟然斷定翊爺失蹤了,我才感覺後怕。徐夫人聽了,認為翊爺失蹤是和那能走的白骨有關,孫大人卻是說……」
他沒再說下去。
孫河冷冷道:「我覺得應該先查查有沒有那活着的白骨再說。」
董膽聽出孫河的質疑之意,分辨道:「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說謊!我說謊做什麼?我只是想找回翊爺。」
孫尚香縴手微擺,董膽見了不再分辨,可神色還很是委屈。
沉默片刻,孫尚香道:「單統兵、龐郡丞、風虛,你們聽到此事,可有什麼想法?」
單飛看向龐統,龐統立即望向風虛。
風虛不知道龐統是從單飛那兒繼承的甩鍋本事,只以為這兩位一是統兵、一是郡丞,雖說官位是高的,可若論破案的本事,還得看他這個賊曹掾。
乾咳一聲,風虛道:「如果從常理而看,孫翊太守是不是失蹤還難判斷。」如果沒有孫河,他直接就叫孫太守的,可為了區別兩位太守,只能直呼名字。
孫尚香輕聲道:「他一定是失蹤了!」
風虛眨眨眼睛示意不解,單飛亦是困惑,不由問道:「郡主為何這般肯定?」
孫尚香略有沉吟就道:「今日本是我大哥的忌日。」
眾人心中微凜。
孫尚香又道:「每年這時候,三哥一定會留在丹陽城……祭奠大哥。」
「難道沒有例外嗎?」單飛反問了一句。
他其實也覺得風虛所言有點道理,孫翊畢竟老大不小了,從孫策、孫尚香兩人的武功來推,孫翊的武力值只怕也不低,自保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孫翊離開丹陽雖是異常,但那算是有民事行為能力的自主行為。
可孫尚香一口咬定孫翊有事,似乎也有點反常。
孫尚香月牙般秀眸中有些霧氣,但仍堅定道:「從無例外!這次也不會例外!」
單飛沒再追問下去,他知道孫尚香一定有她的理由。
女人的直覺都是超靈的,更何況孫尚香這種女人。
風虛開口的推測就被郡主斃了,忙到辦案的下一步道:「就算孫翊太守真的失蹤,按照常理,我們對證人的證詞也要判讀下。」
他這麼說,自然和孫河一樣懷疑董膽說謊。
徐夫人一旁道:「董膽沒有說謊。」
「啊?」風虛怔在那裏。
孫河忍耐不住道:「徐夫人,本官或許見識不廣,但覺得你一口咬定董膽沒有說謊,恐怕難免武斷,這裏不應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他顯然對徐夫人說他見識不如單飛還是耿耿於懷,找機會反唇相譏。
徐夫人冷淡道:「那也不是孫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你……」孫河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