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聽出魏伯口氣中的冷意,想到他做掉破軍的狠辣,暗自揪心。¥f,.
魏伯和冥數之間的恩怨,單飛本無意插手,可冥數一定要幹掉他,那他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
如今既然卷了進來,自然知道越多越有利。想到這裏,單飛試探道:「那前輩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魏伯避而不答,突然道:「馬未來將神女玉符傳給你,我本以為他會將流年也傳給你的。」
單飛微愕。
「可他顯然還沒有收你為徒,而且聽你和我談了這久,你對往事簡直屁也不知,這麼說馬未來原來什麼都沒告訴你。」魏伯抬頭看着屋頂,自語道:「我昨晚本是奇怪這點,不解馬未來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過我如今知道馬未來的意思了。」
「什麼?」單飛反倒不解。
魏伯喃喃道:「你可知道,知識本是一種障礙?」
what?
拜託你說事情按照順序來好不好?
單飛知道這種高人說話都和高僧一樣,從不肯直接說清楚,若非他有不一般的腦袋,將所有的事情記憶清楚,整理聯繫,現在腦海里恐怕早和漿糊一樣。
可這次魏伯說的也太跳躍一些。
魏伯並不理會單飛能不能理解,繼續道:「知識並不是越多越好的,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桎梏。」
單飛記得這話依稀耳熟,略一回憶就知道在哪兒聽過了。
馬未來當初在黑山左近,問他要不要選流年的時候,曾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怎麼魏伯也是這般想法?
見魏伯看着他,似乎等他意見的模樣,單飛接下去道:「前輩說的不錯。自古傳承的知識本是人之所為,人既然認識有限,知識自然也有局限。人若是以為知識代表一切,那和井底之蛙無異,人若想精進,海納百川必不可少。」
魏伯似有滿意的點下頭,「你能有這種認知,已不是下工。」沉默片刻,魏伯感喟道:「可這世上的下工太多,無數人不知道這個道理,總習慣用自己所學來約束旁人。馬未來知道這個道理……」
看着單飛,魏伯道:「他對你期許很高。如今看來,馬未來不說往事,只怕是不想用他的認知干擾你的想法,能繼承流年的人,必須是能破能立之人。他用心良苦,只盼你能自己領悟。」
我擦。
你讓我領悟,總得給我個方向吧?
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我現在連門在哪裏都找不到啊!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魏伯決定道。
單飛一聽魏伯這麼說,不由滿臉黑線。
他不等抗聲時,就聽魏伯道:「但我卻可以在武學上對你稍加指點,你如今根基早有,卻不知運用的法門。」
單飛精神一振。
「我方才說過,這世上本應物盡其用,你就算有萬貫家財,卻不知利用,徒是造糞的工具而已。可你若知運用,結果卻是大不相同。」
魏伯看單飛似懂非懂,接着道:「很多人知識淵博如海,說起來頭頭是道,但行為卻和所言極為背離,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他隨口一問,單飛卻是認真思索回道:「因為他們不明知行合一的道理。」
魏伯嘿然一笑,「好一個知行合一!我本不想以自己所學約束你的認識,但你若真能做到知行合一,那在武學一道,只怕真的不可限量。」
單飛內心振奮,他隱約感覺這人和馬未來一樣,都是在暗中考驗他究竟有怎樣的見地。
而他能從魏伯這裏學到多少本事,不是看魏伯,而是靠他自身的見識。
魏伯身形微挺,眼中有神光閃動,那一刻,再不像是什麼垂死的年邁之人,「九竅之邪,在乎三要。你可知三要指的什麼?」
單飛一聽這八個字,立即知道這是《黃帝陰符經》的原文,他雖記誦過,但真的並不理解。
魏伯見狀沉聲道:「三要者心、志、神也,志若背心,神則無存;志有迷亂,九竅荒心。」
單飛默然誦記。
魏伯又道:「黃帝有雲時人以酒為漿,以
第333節 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