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無論識或不識魏伯陽的人,對其都不由另眼相看。
在眾人眼中,夜星沉已是武學巔峰的存在,黃堂又下毒又召集幫手的,才敢對夜星沉下手,徐先生這般人物,被夜星沉一招擊得嘔血,就算江東小霸王孫策如此豪放之人,對夜星沉都是忌憚的不敢放手一搏,可魏伯陽居然說夜星沉沒什麼機會?
這人恁地張狂?
夜星沉居然沒有反駁。
黃堂、貪狼等人見狀均是臉露喜意,倒感覺魏伯陽所言絕非虛言恫嚇。
「夜星沉,你實在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讓人難以想像。」
魏伯陽嘆息道:「你破綻極少,若說唯一的破綻就是太自信一些。不過你有資格自信,冥數上下都在你掌控中,黃堂勾結外人要為亂冥數,你知而不揭,黃堂鼓動秦奮反你,你早心知肚明,卻也並不說破。」
黃堂臉色改變。他自反叛以來,處處受制,只以為自己是棋差一招,可聽魏伯陽如今提及,才發現自己一舉一動都落在夜星沉的眼皮下,他和夜星沉差了幾條街道呢。
那他如何會不敗?
魏伯又道:「你倒如鄭莊公般,為了目的,養親為患再以道義行剷除之法,削減你實施計劃的阻力。」魏伯陽不緊不慢道:「你如此難測的心術,應是出身帝王官宦世家、百經其中的勾心鬥角才能養出這種心機才對,不過奇怪的是我竟查不出你的來歷,你如石頭縫中蹦出來的一樣。」
夜星沉臉色似變。
「夜姓也是奇怪的姓氏。」魏伯陽又道:「黃帝以下千年來,似沒有什麼夜姓,你驀的以此為姓,應該也是隱藏自己的身份。當年我就奇怪,你刻意的隱藏身份進入冥數,磨礪這些年是為了什麼?如今看來,徐慧說的不錯,你是為了滅世!」
眾人錯愕。
單飛亦是困惑不已。
他知道夜星沉是冥數之主,暗想冥數之主都是經過磨礪考驗才出,冥數又多接納大有來頭的人物,無論黃堂、徐先生、秦奮都算身世顯赫,按理說夜星沉也應大有來歷,可他的確一直不知夜星沉的來歷。
看黃堂的神色,似也不知道夜星沉的來頭。
可就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坐到了冥數之主的位置,倒真是奇怪的事情。
魏伯陽搖搖頭,回到話題道:「秦奮反你,在通風管道下毒是個好主意。」他讚賞的口氣道:「醫藥、下毒、習武都是一脈相通,正所謂一法通,百法精,高手下毒也要知曉天時地利甚至要看對手的性格走向、情緒變化。」頓了下,魏伯陽舒口氣道:「其實萬法均是一同,不過道若偏了,什麼法門都會變成了禍害。」
看着夜星沉,魏伯陽道:「夜星沉,你難道還不肯認輸放手嗎?」
眾人暗自搖頭,心道這老頭子只怕是老糊塗了,夜星沉若和你聊幾句就放手的話,那還是夜星沉嗎?
不想夜星沉冷然道:「你什麼時候對我下的手?」
眾人驚詫。
他們本以為魏伯陽是老糊塗,哪裏想到聽夜星沉的口氣,二人的鬥法早就開始,而夜星沉遲遲沒有發動,竟是中了魏伯陽的算計!
黃堂等人雖不知道魏伯陽如何下手對付夜星沉,可臉上不由露出分喜色。
「秦奮已經很不差了。」
魏伯陽還是微笑道:「他以龍涎香加上大王烏的五臟煉化所出的毒藥的確無味無色,亦是厲害無比,可你夜星沉既然知道秦奮、黃堂的算計,見到黃堂到來,想必早就以胎息內轉封住了九竅。九竅閉塞,外邪不侵的,秦奮的毒藥雖是厲害,可還是對你無可奈何。」
單飛暗自嘆息,知道夜星沉的內息比他要高明很多。單飛知道此間高手如雲,藏身通風道中早絕了外息,運用胎息維持生機,可饒是如此,還是中毒乏力。
心中驀地凜然,單飛看向孫家兄妹,暗想方才那種激烈的場面,孫尚香居然沒有動手,難道也是中毒了?
魏伯陽見夜星沉神色微恍,點頭道:「你如今只怕想到了,在秦奮在通風道下毒後,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順便也在通風道中下了點藥物。我這種藥物就算封住九竅也不行的,只要你手腳皮膚還露在外邊,身上還有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