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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腦筋和車軲轆般的轉了起來。
曹寧兒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提起甄柔,肯定是認定他是認識這女人了?但滿打滿算,他在許都城如今認識的女人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還得算上未成年的蓮花和老年的烏大娘。
難道是曹府的丫環?
他前段時間灰頭土臉,一腦袋鮮血,落魄至極,不見哪個丫環前來探望,可見以前那個家奴在這裏人緣並不太好。
再說曹府的那些丫環都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家奴好像也不太可能和丫環不清不楚。
不過甄柔應該不是曹府的丫環!
這時代女子有名有姓的不多,若是曹府的丫環,曹寧兒最多翠兒玻璃的叫,不會叫出姓來,那是家奴以前認識的人?
單飛片刻間將事情想了七七八八,見曹寧兒還咄咄的望着他,似有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樣子,故作黯然道:「以前的人,我不想再提了。」
他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回答,你曹寧兒總不會未卜先知,連我以後認識的人都能問的出來吧?
曹寧兒果然一怔,見他黯然的樣子,心中有分不安,半晌才道:「你走吧。」
單飛退出書房,帶上了房門。
曹寧兒卻是心中困惑,暗自想到——今天三叔說單飛是因為河北甄家的甄柔才到了這裏,聽三叔的意思是,單飛對甄柔一直念念不忘,怎麼今日問他,對這個名字很是冷淡的樣子?
是真的忘懷,還是暗傷自嘗?
曹寧兒從單飛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什麼,驀地感覺臉有些發熱,暗道我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單飛的事情這麼執着?
走到窗口推開窗棱一絲,曹寧兒向外望去,先見月兒彎彎,有如女兒蹙起的眉頭,浮雲掠過,遮擋住那才有些明亮的心意。
目光流轉,卻見院前的單飛有些孤單的走入黑暗中,背影有如那遙遠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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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一覺又睡到天亮,趁鄧義沒有糾纏拜把子的想法之前溜出了曹府,好在他現在多少有點名氣,每個人見到他倒還客客氣氣的。
得大公子、大小姐召見,董管家也是笑眯眯對待的人,他們想不客氣也不行啊。
單飛這次懷揣胡椒,直奔曹家藥堂,才進了藥堂,曹辛一眼看到單飛,倒對他印象頗深,略有吃驚道:「單飛,府上有人病了嗎?」
沒病誰大早上來藥堂呢?曹辛理所當然的想。
單飛感覺晦氣,念句百無禁忌後,搖頭道:「沒什麼,是我來問點事情,福伯在不在?」他話音未落,福伯就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單飛倒是好一陣客氣。
老人家被大公子氣的心臟病突發,後來才知道是單飛出手救治,心中自然感激,只是一直守着藥鋪,今日見到單飛前來,自然連連感謝。
等坐定後,福伯見暫無人上門,示意曹辛上兩杯熱茶,熱情道:「曹辛說單老弟治病的本事極好,卻不知道師承何方呢?」
單飛感覺這老頭子有招攬自己到藥堂的打算,心道老子還有自己的計劃,忙不贏這些生意,連忙婉拒道:「就是家裏教的一點急救的本事,要論開方抓藥,那是遠遠不如福伯和二掌柜了。」
福伯暗自撫須,心道這年輕人夠謙虛,有藝壓身而不驕,以後定然大有作為。
曹辛一旁聽的舒服,問道:「你說找福伯有事,不知道什麼事情?」
單飛見二人都是熟絡熱情,也不客氣道:「兩位都精通藥材,一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掏出那包胡椒放在了桌上。
曹辛未等胡椒包打開時鼻翼就動了下,驚詫道:「是胡椒嗎?怪不得方才聞到單老弟身上有點香氣。」
福伯聞言一怔,伸手緩緩解開包裹,看清楚胡椒時臉色微變,抬頭時有分振奮道:「這是西域上等的胡椒啊,單兄弟你從哪裏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