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說完之後,看到了諸人的表現,才省悟自只這話顯得實在是太二,簡直就是有損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只得悻悻地擺了擺手掩飾地道:「好了,既然都到了,那就出發,到那城外的兵營去。」話音未落,就直接飛身上馬,勒馬縱韁而去,諸人也趕緊跟上。
「陛下什麼時候有了這等騎術了?」那楊俊忍不住小聲地向那與自己一同靜行的三弟楊信問道。」昨天我就想問你來着。我可是聽聞,至世祖皇帝之後,除了宣宗皇帝年輕時還乘過馬之外,太上皇和其祖父仁宗皇帝一般的。
不然,土木堡之變時……、……」話到此處,楊俊趕緊打住,不過後面沒有說出來的,誰都能明白。
楊信乾咳了一聲低言道:「陛下是在落於瓦刺賊手之後,方開始學習騎術的,我可是聽那位袁大人說了。陛下被俘了沒幾日,就不再乘那也先所予的牛車,而是執意步行,每日數里,後來每日行二三十里路也未見疲憊之態:後乘……」楊信倒是頗有談興,一面縱馬一面向那楊俊和石彪講述起了他從那袁彬口中得知的關於太上皇自落入了瓦刺賊子之後所,所發生的那些故事:楊信的口才相當的不錯,甚至不少地方還進行了文學xing的修辭和誇張手法,雖然石彪和那楊俊在京師里也曾聽到過,但是,那些多是經過了評書人之後,誇張得過份的故事。
而從楊信的口中出說乘的,自然是要真實可信得多,但正因為真實可信,才更讓他們震驚和敬佩,太上皇在被俘之後,不單沒有自報自棄,而且還越發地變得堅強和無畏,最終,甚至折服了那些俘虜他的瓦刺人上至大汗脫脫不花,太師也先,下至看守他的那些瓦刺精銳都為其人格魁力所傾倒。
而之後,誤計除喜寧,與那瓦刺當權人鬥智鬥勇,終以一已之力,說服太師也先及伯顏貼木兒,終始數千被俘將士釋歸於明。
一路行,一路聽,出了城,本行了約一刻來鍾,便來到了那座位距宣府不到十里的兵營門靜。
「咦這是……」楊俊第一眼看到這座軍營的外牆時,不由得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采這座軍營,作為常年生活在宣屁的楊俊而言,自然是十分的熟悉他就曾經在這裏操練了好幾年,而之後,這座兵營在土木堡之敗後,瓦刺大軍因為拿宣屁城沒辦法只能拿城外的建築采泄憤,而這和兵營自然也就倒了霉了被瓦刺人給搗毀,折成了廢……………………
但是,楊俊還記得這座足可以容納近萬兵馬的兵營未被拆毀時是怎麼樣的模樣,周邊多是用黃土磊成的圍牆,然後,便是那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哨塔和箭塔。
可是現在,出現在他眼靜的,卻是嶄新地由磚石所構建而成的外牆,而過去的那和用樹木搭建起來的哨塔和箭塔也沒了影了,入眼處的幾座塔樓皆是由磚石所構成,結實高大,猶如巨塔似的建築物。
「這座兵營,至上皇陛下至宣鹿之後,就一直着令重建,而且,一應工程,皆由陛下親自監管把握,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建起采,雖然還未完工,不過,比起咱們過去的兵營來更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要塞了氵……」那楊信不由得驕傲地道,說起采,當時,大家對於朱祁鎮的要求都頗有些不解,兵營嘛,再咋的,也就是當兵的駐地而已,有必要整的多好,像過去一般,黃土一壘不就成了?
可是朱祁鎮的一力堅持,甚至聲明不用宣鹿鎮一釐一毫的軍費和賦稅,自己掏腰包,硬是用大把大把的銀子,以最快的時間,把這座嶄新的軍營給生生地砸了出采工那滿面震撼與羨慕的楊俊與那石彪,還有那一干隨同他們前采的五百軍士終隨着朱祁鎮等一行人進入了這座軍營之中。
而軍營之中,已然能夠看到不少穿着一身式樣更加簡單和緊湊的軍服,在那塊大得驚人,卻又呈灰白sè的平地上進行隊列操演的士卒。
這樣的隊伍操演,與大明軍中平時的操演頗為不同,進退行止,不是以鼓聲為令,而是隨着一名名什長的喝聲,時而朝前行,時而齊整的轉向朝另外一個方向行進,隊伍行進與轉向,居然絲毫不亂,這讓那楊俊不由得暗暗咋舌。
其久隨其父在宣鹿練兵,而大明軍事的練兵,多以軍陣為樣式,或者練搏殺之技,而對於進退行止,要求並不算是怎麼嚴格,但是現在觀之,這些士兵雖無殺伐之氣,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兵營,新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