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堡郊外,一台殘破的人形機動裝甲歪倒在一邊,周圍還有幾台相同型號的機械裝甲殘骸正在燃燒。//www、qВ5、c0m
滿臉是血的機甲駕駛員正在努力爬出殘破的機甲,他的整條左臂連同機甲被一起撕裂了,而身體依然被牢牢地固定在機甲之內。在發覺自己不可能靠單手解開胸前的保險扣,更不可能卸掉裝甲時他絕望了。
他是暗影東方軍團的老兵,他非常明白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命運。
在這個戰場上悲慘的不是死亡,而是等死。這次戰鬥結束還沒有多久,所以那幫戰場清理者還沒有來。
戰場清理者是指那些在廢墟上遊蕩的平民,這些飢腸轆轆的平民會在戰鬥結束後瘋狂地搜刮戰場上留下的一切,那些破碎的機甲殘骸,死去士兵的隨身物品,甚至新鮮的屍體。
倖存者?這個世界沒有「倖存者」這種說法。他曾經看到過一個廢墟的遊民把一個受傷士兵的頸動脈割開取血,據說僅僅因為新鮮血液可以在黑市上換點食物。
這些平時怯懦卑劣的廢墟遊民,在有些時候會變得你無法想像的大膽和殘忍。在他們遇到一個落單的傷者時,你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下手能痛快點,讓自己少受點罪。
如果能從這幫人手中僥倖活下來也絕非幸事,因為到了夜晚,這裏會是變異獸類的餐廳,而自己的血肉就是這個餐桌上的食物。
嗯?!有人來了,倖存的傷兵在絕望中發現來的兩個人穿着黑色的軍服。他猛然睜大眼睛,正打算呼救,卻發現那兩個人的黑色軍服胸口有一枚徽章,一枚屬於傳說中最強軍團的徽章。
「好厲害,連機動裝甲都一同撕裂了。應該不是變異獸,你看呢?」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道。
「喂,還在喘氣的那個,別裝死了。你的喘氣聲,粗重得半里路以外都聽得見。你們是不是碰到破軍的獸化兵了?」另一個戴墨鏡的黑衣人縱身一跳,就來到了殘破機甲的旁邊,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林甲,每次看見你這麼蹦躂。我就想開槍把你崩下來。」後面的黑衣人嘟囔道。
蹲在機甲旁邊的林甲笑了笑,嘆道:「看來,菊部上將的機動裝甲還是不然破軍那幫野獸啊。看見沒有,滿地的機甲殘骸,卻沒有一個獸化士兵的屍體。」
「放屁!」原本奄奄一息的傷兵怒吼道,「如果不是能源不足,老子……老子就……」
林甲轉頭道:「臥龍嘯,看來菊部猶雪的問題大條了。相比破軍只需要人力,他的機甲成本加上能源消耗還得再加上兵源,哈,夠他受的了。你看看這裝甲,越做越薄,簡直像中世紀的騎士鎧甲了。難怪會被整個撕開。」
後面的黑衣人嗤笑道:「破軍這個黑鬼日子也難過,獸化基因的成功率很低,加上他的獸化藥劑成本也不低廉。」
林甲對那個傷兵道:「做個交易,你告訴我們哪裏能找到車,我就拉你出來。」
那個傷兵咬着牙冷冷地道:「沒必要,老子活着的時候早就殺夠本了。再說,就算出來了,又憑什麼活下去?憑這條獨臂?你們是在問一個死人,所以也別指望死人的回答。」
林甲順手從破損機甲內拆下一塊晶片,嘆道「那就沒辦法了,臥龍嘯,或許我們該去暗影軍團的駐地逛逛,順便發揮你的業餘愛好找輛車。」
臥龍嘯哈哈大笑道:「又是靠業餘愛好,你直說打劫不就完了麼?對了,你拆下來的是什麼玩意兒?」
「定位晶片。」林甲把晶片插在左臂的微型儀器上頭也不抬地道,「我想這個應該能找到他們的駐地。」
那個傷兵驚懼道:「你們……到底是誰?竟敢……」
臥龍嘯笑眯眯地拍了拍傷兵的肩:「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膽子確實很大。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叫我龍大膽……」
林甲摘下臉上的墨鏡,眯着眼看了看四周。他嘟囔道:「都快兩年沒見陽光了,一時還真不太適應,不知道打架不需要適應一下。」
臥龍嘯微笑道:「找到位置了?」
「找到了,大概在西面七十公里左右。」林甲道
「那還等什麼?」臥龍嘯抬起手,把兩個手指含進嘴裏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遠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