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正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塊牌匾上書:厚德載物。\www.yibigЕ.com\\薛崇訓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瞧見了,當時他就覺得這樣的地方寫這麼一幅字有點怪異,只是沒計較。這會兒正處寧靜柔和的氣氛下,他抬頭一瞥又看見了那副匾,便趁機岔開話題道:「明天叫人來把那塊匾給摘了。」
果然姚婉把剛才問他為什麼盯着她的事兒給忽略了,回頭看一眼也不覺莞爾,笑道:「摘了就留下一處空白,挺礙眼,總得重新換一塊吧,郎君覺得應該換什麼字?」
薛崇訓的注意力再次被面前的嬌|娘吸引,便隨口說道:「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姚婉看了他一眼,臉上一紅道:「這樣的詞兒可不行,不說被太后知道,皇后知道了也會質問……還有你也別這樣看着我,我可擔不起媚惑皇上耽誤朝政的罪名。」
「禍國殃民不是褒義詞、讚美女子漂亮的嗎?」薛崇訓笑道。
「好端端的成語被你把意思說歪了,可不是杜撰?」姚婉一面這麼說,但薛崇訓分明從她的眼裏看到竊喜。看來不論層次高低的女人都喜歡聽恭維的話,此言不假。他這時忽然想到要是有人在剛才門口那個胖宮女面前贊她漂亮,那宮女會不會當真?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哈哈」爽朗笑了一聲,也算是在心裏自娛自樂了一把。姚婉問他有什麼好笑的,他只搖頭不答。
只見直欞窗外面的皓月正掛在窗口,與室內紅燭泛着的淺黃燈光相映成輝,紫色幔惟讓牆上的字畫更具詩情畫意,難道這宮裏竟然如此靜謐溫情,薛崇訓第一回對大明宮的居住環境產生了好感。平時他身邊多半都有一堆人,排場禮儀才能托出他九五之尊的身份,現在身邊只有一個近侍毫無做作地開着玩笑,卻才能真正讓他覺得很舒坦。
或許氣氛太美好太曖昧,薛崇訓愈發覺得姚婉一笑一顰間十分動人,又或許以前習慣了她在屋子裏外忙活沒有太仔細地注意,現在細看之下,別有一番風味。她正俯身去關窗子,初夏的衣衫本就單薄,交領的樣式又比其他領子寬,薛崇訓便得以俯視到了她鎖骨之下的一片肌膚。和白七妹的緊緻皮膚不同,姚婉的皮膚看起來非常柔軟,好似讓看她的人的心情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的胸脯也算不得大,估計是發育較晚的關係,薛崇訓單從領子裏看下去自然是看不到乳|房的,卻能看見鎖骨下邊那道「圓弧線」的邊界,那軟軟的感覺加上白皙姣好的皮膚,仿佛就是一切美好藝術的具體化。
此情此景薛崇訓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解開白七妹的衣帶時的風情,心裏不由得琢磨:姚婉會是怎麼一副模樣?
其實相處得太熟以前又沒有那種舉動的人,要開口要求是有點難以啟齒的,哪怕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薛崇訓的手裏,相反那些陌生的宮女反倒容易。
他便默不作聲地靜坐了一會兒,姚婉仍然在旁邊來來去去做些瑣事。他起先把宮女們都屏退了,偌大的宮室一個人照料起來小事並不少。
有的人經常只是想想並不付諸實施,但薛崇訓是那種想到就敢做的人,所以以前才幹了些幾乎是喪盡天良的錯事。就在姚婉從身邊經過時,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姚婉一不留神「呀」輕呼了一聲,回頭驚訝地看着薛崇訓,好像他是顯得有點毫無預兆了,讓姚婉還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你做什麼啊?」薛崇訓鎮靜地說道:「你今晚侍寢吧。」
「什麼……怎麼你……」姚婉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薛崇訓淡定地說道:「你想抗旨?」
姚婉:「……」
興許薛崇訓可以換一種更加溫情的方式把她弄上床,但無論用什麼手段結局總會是這樣的,只要他起了那個心腸。那麼為何要捨近求遠過多糾纏呢?他比較傾向於這樣直接的方式。不然色心一起就口不擇言滿口柔情蜜意甚至於山盟海誓,影響他的威嚴也就罷了反正姚婉是近侍沒別人知道,他不信任的是自己,人都是會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充滿愛意的心境會被欲|望沖向何方。與其這樣,不說也罷。
他不知道姚婉陰晴不定的表情下面經過了怎樣一番情緒和想法的過程。她敢不敢抗旨?這個薛崇訓也不能武斷地得出結論,他給周圍人的感覺有點喜怒無常,在極權的背景下這種感覺又被
第三十章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