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訓記得很多年以前常常在課堂上聽老師講「揭露了封建統治者的驕奢淫|逸與殘暴統治」云云,他意識到現在自己成了反面教材。////可是懷裏的這個小宮女真的很可愛,濕漉漉的衣衫變成了透明,包裹着她嬌小的身軀……而且沒人能阻止他。他便把手放到了宮女稚嫩的大|腿上。
她的身子在顫抖,閉上眼睛恐慌地說着:「我會死掉的……」薛崇訓摟住她時,又聽見她喃喃地呼喚着「娘」。這下薛崇訓忽然意識到人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她就算被選進皇宮,仍然有父母家人。
漢皇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父,至少口頭上是這麼冠冕堂皇地說的。薛崇訓愣了片刻,終於放開了這個無辜的小宮女,淡定地說道:「讓她去換衣服。」邊上一個女官躬身道:「要將她送到陛下寢宮麼?」薛崇訓抬起手道:「罷了。」
三娘仍然默默地看着他。
薛崇訓就此罷手沒幹什麼壞事,但他心裏隱藏的一種欲|望卻在溫室殿的這次意外中被喚醒,就算是多次讓十幾歲的小娘侍寢也無法消除他的這種欲|望,偶爾就會想着那些稚|嫩的小精靈。也許這是對逝去的年少時光的懷念?
於是有一次他處理政務時就下了一道聖旨,下令新羅(朝鮮)國王向朝廷進貢處女。不料這道聖旨連大明宮都沒能出去,剛到政事堂就被宰相們憑藉「封駁之權」給退了回來,理由是可能激起附屬國新羅國內對朝廷不滿,於邦交不利。內閣得知了此事,也在薛崇訓面前諫言,引用聖人的話把他罵了一頓。薛崇訓無奈只得作罷,但他發現政事堂的封駁裏面也不是全都反對的,劉安和竇懷貞就覺得這道聖旨沒什麼不妥之處。竇懷貞這廝只知道逢迎,薛崇訓也就無視他的意見,倒是覺得劉安挺理解自己的,不像其他大臣那樣「道貌岸然」。
薛崇訓心道:南衙還得需要劉安這樣識大體又懂得體恤皇帝的人,如果人人都和老子過意不去,就算做皇帝樂趣也少了很多。
……魚立本這個宦官是兩面討好的主,既在薛崇訓這邊當差,也經常跑承香殿。溫室殿浴堂里發生的那件小事他也趕着在太平公主面前說了,當時薛崇訓的岳母孫氏、公主金城以及女道士玉清也在旁邊聽着。
當魚立本說到皇帝要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下手時,太平公主也沒在意,或許在她眼裏一個宮女根本算不得什麼,她對這事也沒多少興趣。但魚立本說:「後來那宮女很可憐地喚娘,皇上聽了竟然就放過了她。」
太平公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魚立本道:「你倒是挺會說話。」
魚立本忙躬身道:「奴婢句句屬實,只是將那日的事兒在殿下面前說一遍,絕無半點添油加醋。」
太平公主道:「這段時間連他的人影都見不着,也不見他過來問一聲,反倒是妍兒常常來問安,是寧國夫人叮囑的?」
孫氏不動聲色地說道:「妍兒大了我也沒怎麼過問她,不過她從小就喜歡姑婆,又和金城公主要好,心裏念着殿下就和金城常過來問候吧。」
聽者有心,金城在太平公主面前沒說什麼,但心裏卻在琢磨那個宮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只在薛崇訓面前露個面就被看上了。金城從小在大明宮長大,在這裏經歷了很多事,以前她是被宮廷貴婦排斥孤立的對象,聽慣了含沙射影的冷言冷語,還差點被當作貨物一般送到吐蕃那苦寒偏遠之地,她懂得在大明宮裏要有一席之地就要靠自己去爭取。最先擺脫困境是靠薛崇訓,後來住在承香殿又得到了太平公主以及她身邊的人的親近,不過她卻感覺薛崇訓漸漸對自己有些疏遠了:薛崇訓登基前沒有住在宮裏可能是因為難得見面,現在她都搬到蓬萊殿去了,薛崇訓卻沒和她呆過一晚上,這讓她多少有些失落。
倒是太平公主常常表現出親昵的舉動,比如有時候她還要金城一起沐浴,這讓金城覺得有點難為情,特別太平公主還會有意無意地動手動腳,她總覺得有些異樣。每次被太平公主看到自己的裸|體,她都感覺很不自在,和宮女服侍的時候看到的感覺大不一樣。
金城從承香殿回去,就問溫室殿的那個小宮女。女官告知被弄到司饎局干苦活去了,理由是皇帝那天說過一句話「你想去太極宮還是司饎局」,然後她又沒有被臨幸,便被掌權的女官調了個地方。金城便下令將那宮女送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