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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銳舉杯求醉,看着徐宇道:「大雨滂沱,此次戍守,恐怕是不成了!」
徐宇對飲而盡,朝着外秒看了一眼:「時候不對啊。若是冬天,這地面凍得硬邦邦的,怎麼走都沒事。眼下盛夏,又是大雨,泥漿稀爛。就是馳道,也不好走!」
馳道也是黃土壓實的,想要石頭路,幾乎沒那可能。成本太大,也就城內能有青石板磚的道路。
贏銳皺着眉頭:「罷了,上頭再如何風雲變幻,難道能牽連帶我們幾個小卒不成?」
徐宇點頭稱是,心中卻不是這麼想。此次贏銳也着實倒霉,親生父親當了扶蘇的守城大將。而他,卻要帶着戍卒去抄自己老父的後路,這讓人如何會脾氣好起來?
徐宇又說了幾句安慰話,讓贏銳躁動的脾氣漸漸平復了下來,此刻酒勁上腦,呼呼地就睡了過去。徐宇搖搖頭,退了出去。看到營外混亂的士卒,皺了皺眉頭:「陳勝!」
陳勝昂首走了過來,行了一禮道:「陳勝見過周百將!」
徐宇點點頭,指着混亂的士卒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勝面上訕訕,道:「士卒們又飢又渴,沒有力氣,又沒有精氣神。於是都四處亂躺着,陳勝立刻就去整治!」
徐宇看了看四周,搖頭道:「等雨停歇了些,你去尋些魚肉,讓士卒們吃好點。還有,莫要擔心到期不至會有處罰,你們且安心就是。把我的命令下發出去,不要讓軍心搖動!」
陳勝應下,看向徐宇卻有些目露凶光。那贏銳,頂多是個空有勇武的宗室子,並不值得什麼重視的。但這徐宇,卻難得保持冷靜,為士卒着想。若是不能扭轉秦將在戍卒中的威望,他陳勝想要擺脫戍卒的身份,直接扯旗造反,難度就要翻倍了。
而且,徐宇最後一句話直接讓陳勝最大的倚仗面臨戳破的危險。他和吳廣都想擺脫而今這樣困頓的處境,獲取榮華富貴,博得公侯萬代。而不是眼下這般,一個破產的自由農,一個被迫從軍曾經的中產階級。就算是造反,也無懼去為之!
故而,陳勝刻意沒有去說破秦律對於到期不至的懲罰。而是讓軍官們因為先前的話語不能辯駁,讓軍心搖晃,讓所有人被逼的站在大秦的反面上。
到期不至者斬,依照秦律嚴苛的名聲,恐怕這群閭左貧民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法令。而在假法令的逼迫下,每個人都被逼到牆角。他們會覺得,一旦到時候不能到漁陽郡戍守,每個人都將面臨斬刑。死亡的威脅會讓所有人瘋狂,他們會撕破法律的繩索,讓他們衝破大秦的約束。跟隨他陳勝去開疆擴土!
陳勝一時想的有些入迷,輕輕呼了口氣,感受天上低落雨水的冰冷。陳勝恢復了冷靜,想到昨夜想到辦法,陳勝點點頭,心中有了算計。
「唉……」
「呼……唉……」
陳勝巡視了一邊自己所部親信,卻只是聽到一堆唉聲嘆氣的聲音。和陳勝所部想靠近的吳廣所部屯,也是如此。吳廣看了一眼,一屁股在乾草之上做了下來,道:「這裏距漁陽郡還有幾千里的路途,到時候要是到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吳廣說的聲音沒有壓制,很是清楚明白。一時間,原本唉聲嘆氣的人都是隱隱約約將目光投擲了過來。
遠處的徐宇看到唉聲嘆氣的聲音,心中一動,想要過去解釋,但轉而陳勝忽然走了過去。徐宇瞭然,這是陳勝的部署,自然該他去解釋。這般一想,徐宇也沒那心思去解釋了。打算回去蒙頭大睡,陪着一個世家子聊天,也夠累的。
陳勝和吳廣只覺得沒有看到。陳勝看過去,道:「剛才徐宇百將已經和我說了,這到期不至的問題。」
這時候,便是再迷糊的人都豎起耳朵,靜靜盯着陳勝和吳廣了。
吳廣十分配合,道:「百將怎麼說?」
陳勝神色晦暗,嘆氣道:「百將說讓我們不要擔心,到時候及時趕到就是了。要是誰敢拖延,就斬殺了示眾,讓你所如此去做。」
吳廣瞪圓了雙眼,道:「百將怎麼能這樣?」
儘管陳勝剛才稍稍壓低了聲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