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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如此驚天隱秘,司馬欣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_《》)
凜然聽命後的司馬欣回到了自己的的營帳,休息一晚,他就要出發回到咸陽了。作為大秦的高級將領,章邯二十萬刑徒軍的行軍長史,司馬欣的地位是十分關鍵重要的,是章邯的左臂右膀。
行軍長史的職位相當於後世的市委秘書長,也就是章邯幕僚班子的最高成員。可以說是章邯的嫡系親信!
如此一人,在大秦的地位不可謂不高。
司馬欣是秦人,身份家世不詳。出身貧寒,奮鬥了小半輩子也才得了一個櫟陽獄櫞的職司,勉強進入了中等人家的行列。櫟陽【yueyang】是戰國時期的秦國都城,也就是說而今大秦的舊都,獄櫞呢,就是一個管理監獄的小吏。
從一介獄櫞成長少府大將章邯的行軍長史,官秩千石司馬欣的奮鬥歷程可謂是十分勵志。
但此刻的司馬欣卻是面色痛苦,顯得極是糾結。
大秦是正統,無論如何,對山東所有地區享有合理合法的統治法統。這也就說明,任何大秦人,都不會對那些六國餘孽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但萬事萬物都沒有絕對,比如司馬欣,他對反秦勢力,尤其是楚國勢力,心態是極為複雜的。
談及這裏,就不得不談及司馬欣和項梁的淵源。
不錯,身為咸陽秦庭最是強悍將領的首席幕僚,司馬欣和反秦的最耀眼新星是有淵源,有舊情的。
當年少時,司馬欣還只是一個櫟陽獄櫞的時候和蘄縣獄櫞曹咎有舊,相互之間感情頗厚。年少時的友誼十分珍貴,所以當項梁在櫟陽犯事,大概是密謀反秦什麼的被抓了,投入到了櫟陽大牢。
項氏的實力顯然在秦庭核心區域十分薄弱,根本不能照拂到項梁這個冒失鬼。於是項梁找到了蘄縣獄櫞曹咎,曹咎是和司馬欣有舊的。於是曹咎書信一封,言辭懇切地請求司馬欣幫忙,把這項梁從監獄裏給撈出來。
收到老友信件的司馬欣二貨不說,便將項梁秘密給轉移出了監獄。
可以說,項梁是有一條命,欠了司馬欣的。而項梁也是個性子豪爽大方的人,在交際手腕上,頗為出彩。於是刻意交結了司馬欣,司馬欣出身卑微,在論家世的浮華世界裏少有人如此刻意結交。何況,還是項梁此等楚國項燕之後,此等高門豪族,縱然是國家滅亡了,家族依舊是保存還留有實力的。故而,一個個高門世家子,莫不是神色倨傲。不要提項梁這種不分貴賤都去結交,就說能不歧視寒門之子,那就極少極少了。
於是不多時,兩人便成了至交好友。
其後,司馬欣靠着自己的才能和基層的了解認識獲得了章邯的賞識。一路青雲,成了官秩千石的章邯長史。只是叫司馬欣怎麼也想不到的,竟是項梁在江東,反了!
且不論秣陵鎮這個北秦秦庭的勢力讓司馬欣會不會不舒服,就說項梁在會稽郡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叫司馬欣心中糾結萬分。儘管這些年成就高位後,司馬欣不乏結實不少出色的世家子。可司馬欣心中認為夠得上做朋友的,還是年少認識的那些人,如曹咎,如項梁。
只是項梁成了反秦的骨幹,而今出兵攻打秦嘉,看起來勝勢極大要上位了。至於另一位老友曹咎,則更是成了項家忠心耿耿的家臣。
如此境遇,叫身在秦庭的司馬欣心中如何能不糾結?
「報長史,帳外有一蘄縣人求見長史!」此刻,司馬欣的親衛忽然過來稟報。
司馬欣略一皺眉:「蘄縣?」
神念一過,司馬欣頓時沉聲道:「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你去將他帶過來!」
親衛恭聲退下,司馬欣卻是陷入了沉思。眼下是他臨行的前一天,曹咎卻是急急趕了過來,這究竟……是何因果?
不多時,在那親衛的掩護之下。曹咎入了司馬欣的帳內,見了老友,司馬欣怔怔看着,良久這才相視一笑,一個熊抱後,澀然道:「老友你這個時候前來,可着實叫我不知如何作感!」
「哦?」曹咎有些疑惑,笑道:「這又是為何?」
司馬欣沉默了一會,道:「我將去咸陽,為少府籌措糧草。曹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