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是想寫出這一段感人些的愛情故事,也許筆力不到位。若有不滿意的,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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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一天,王芙的心緒是如此劇烈起伏。出身豪門,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的王芙對應所有人羨慕的權勢背後,是血汗凝結十數年的努力付出。同樣,無論怎樣的突變情形也難以讓王芙這種人從心底里震驚。
縱然地動山搖的滅世大難,最後一個死去的也是王芙這種人。所以,王芙一直以為自己的心緒下一次猛烈波動也許只有等到和那個人同房的那天才會出現。
一直引以為豪的鎮定和從容自從遇到身旁這個男子以後全都失去了效用,好像是上天嘲笑自己購買了一項偽劣品格,這兩項名為鎮定和從容的品格在身旁這個男子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以後就變得徒然失效。
一個半月前,王芙泛舟遊玩救下了這個自稱蘇扶的男子。上天也在此時將一顆頑石丟進了王芙這汪清水中,久久的漣漪蕩漾。從此,她的生命中闖入了一個別樣的身影。
這最初一月的忙碌,在後來所有人看來十分可笑荒唐甚至是愚蠢的決定中。他留下來了,原因是認為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可以他的身份有什麼不可以報答的?對一個在地方有點權勢的小勢力而言,或許一點略微施捨般的回報就能讓這個小勢力歡喜不已。
儘管,王芙並不是扶蘇眼中的地方有點權勢的小家族的女兒。同樣,扶蘇也不知道救下他的是他生命中另外一個重要無比的女人,一個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然而老天開了一個玩笑,將這對男女湊到了一起。用一種他們彼此都難以猜到的方式將這對夫妻提前見了面。
從造紙之後的淡然,以及這份淡然中那份真誠的目光。王芙第一次認真審視了這個男子,了。他知道對於她而言造紙這份技術有多麼珍貴,能夠產生多大的震盪。她不知道為何扶蘇還要這般固執的將這些東西脫離自己的名下毫無保留毫無報酬地送給王芙,難道真的只有所謂撇開那些麻煩嗎?就算到最後她知道了其中一些原因,她還是毫不懷疑自己會繼續無可抑制地對這男子投以別樣的目光。
她對他好奇了。
事情就這簡單,一片空白的感情世界就這麼被扶蘇這麼陌生的闖入者在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刻下了屬於他們的印記。
李植來了,提出去踏青郊遊,王芙並不想去。可一想到扶蘇,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讓王芙幾乎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因為王芙想藉此讓扶蘇露出陰影下更多的東西。她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關於這個男子的內容,這個自稱潁川小書香門第的蘇家獨子的男人。儘管對這個身份王芙從來就沒信過。事實上王芙的猜測一點都沒錯,雖然王家密探的信息顯示這一切毫無破綻。
王芙當然不信,她知道幾乎不算破綻的破綻。因為這個男人竟然敢毫無差異地將自己當做一個普通人來對待,將自己這個秦國頂級門閥的的女兒當做一個鄰家小妹一般交往。眼中毫無那些嫉妒,艷羨,恨意,甚至故作姿態的漠然或者想盡萬千辦法來吸引自己的其他目光。
這樣一個天大的破綻他沒發現麼?王芙不由的搖頭失笑,思緒回到山崖,感受這一瞬間天旋地轉的感覺。心想,我或許就要死了吧。
掉落的趨勢只是持續的一瞬間。一隻用力的大手猛然抓緊扶蘇那雙柔弱無骨的柔荑。
佩劍染血,扶蘇的右手此時一片鮮紅。青銅佩劍死死插入懸崖間的縫隙,整個身子幾乎都要靠着這把算不得好劍的身體來懸掛當空。不至於跌落懸崖,生死未知。
王芙苦笑着搖頭:「何必呢?我又不值得。」
扶蘇咬着牙,幾乎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這才讓青銅劍更加深入牆壁,雖然代價是右手上的傷口又迸裂了一分,臉上的血色又少了一分。可這都沒讓扶蘇有過一絲的神情變動。
聽到王芙這句話,扶蘇差點就把持不住握劍的右手:「這句話,我聽過一次了,不想再聽這該死的所謂不值得。更何況,你完全值得。」
扶蘇臉色有些蒼白,不是那種病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