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雲青月的事情,一直如同一塊陰雲一般飄在我的心頭,讓我心神沮喪,幾乎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
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這不由讓我喜不自禁。
不過,雖然這個時候,我已經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也不是說我立刻就可以把雲青月召喚回來的,這畢竟需要一個過程,更重要的是需要適當的時機。
何況現在是白天,舅舅又不在家,所以我此時只能暫時先忍耐着,準備晚上的時候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接下來,我和小瑩先吃了早飯,爾後我們就繼續出去玩,準備上街買點好玩好吃的東西。
這個時候,我已經把偷竊紫血玉髓的事情忘到腦勺後面去了,後來直到我們無意間經過秦家大院子,我這才想起來我昨天似乎是幹了一件壞事,這讓我禁不住有些心虛,下意識地就放慢了腳步,抬頭仔細查看着那棟大房子,因為我知道那血魂比較凶煞,而她對秦雲山又十分仇恨,所以,她昨天晚上逃跑了之後,首先要找的人,應該就是秦雲山,也不知道秦雲山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被那血魂纏上。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沿着那房子轉悠着查看了一整圈之後,卻發現這房子很正常,並沒有什麼野魂入家的跡象,非但如此,秦家人進進出出的,面色也都很正常,似乎昨夜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這就讓我有些意外了,心說莫非那血魂沒來找秦雲山的麻煩不成?
她既然沒來找秦雲山,那她跑到哪裏去了?她不是很仇恨秦雲山的麼?
心裏滿是疑惑,我不覺是裝作玩耍的樣子,故意拉着小瑩在秦家大院子周圍轉悠着,我想要看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我這麼一轉悠,居然真就讓我發現了一些異常的現象。
當時我正好領着小瑩來到了秦家大院子的後頭,我原本來這兒的目的,是想要看看戒頭在做什麼的。結果沒想到,我們剛到後頭,就見到秦雲山搬着一塊石頭從後院的小門走了出來。
那石頭是紫砂紅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圖案,塊頭不小,重量不輕,所以秦雲山搬得有點費勁。
不過,即便石頭很沉,秦雲山還是把它一路搬到了門口,爾後放在了靠近鵝圈門口的地方。
放下石頭之後,秦雲山站起身擦擦額頭的汗,隨即就捏着煙斗,對着院子裏惡狠狠地叫了一聲。
「出來!」
秦雲山這一聲叫喚,沒有稱呼,充滿了怒氣。
當時見到他的舉動,就有些疑惑,不知道他這一大早的,發什麼脾氣。
結果,也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後院的小門再次打開了,隨即就見到戒頭耷拉着腦袋,手裏提着一把鐵叉,拖拉着腿,一瘸一拐地從門裏走了出來。
戒頭的情狀讓我一怔,爾後我再一看他的臉,才發現他鼻青臉腫的,那模樣,顯然是被人打過了。
「在這兒挖!」
見到戒頭出來了,秦雲山指了一個地方,讓戒頭挖地。
戒頭沒有說話,走過去咬牙開始用鐵叉挖地。
戒頭挖地的當口,秦雲山端着煙斗在旁邊站着,一邊看着戒頭幹活,一邊就不陰不陽道:「長大了哈,會偷東西了,還會說謊了,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敢治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之前我一直沒對你動手,那是可憐你,你倒好,非但不知道知恩圖報,而且還給我當家賊,哼,你膽子不小,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攛掇你這麼幹的,說!」
秦雲山說話間,抬腳對着戒頭的腚上踹了一腳。
戒頭應聲而倒,那情狀,顯然被踹得不輕。
「我沒偷東西!」
戒頭倒在地上,抬眼看着秦雲山,很執拗地說道。
「你沒偷,你沒偷誰偷的,莫非是鬼不成?!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野小子,我看你再嘴硬!」
秦雲山說話間,衝上前,一把抓着戒頭的頭髮,爾後拉着他就往鵝圈的矮牆上撞,與此同時,腳上則是不停地對着戒頭的小腹踢了過去。
戒頭此時的情狀掙扎無比,他一手護着頭,試圖把頭髮拽回來,一手捂着肚子,整個人儼如一隻小雞仔一般,被秦雲山打得完全如同一隻肉球。
「艹你嗎,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