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玉兒你聽我說,」見到那女屍的模樣,陳其元不覺是滿心緊張,他有些慌張地抱住了那女屍,沉聲解釋道:「玉兒,對不起,你,你誤會我了,剛才,剛才我心裏是有過這麼一個念頭,但是那並不是真的,我也不是一直都這麼想的,我剛才只是因為生氣,覺得你不夠愛我,沒有及時救我,所以我有點生氣而已。」
「真的嗎?」
聽到陳其元的解釋,那女屍不覺是有些疑惑地看着陳其元的眼睛,隨即卻是無奈地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我不想再騙自己。」
那女屍說話間,卻是將陳其元放在牆上,爾後她轉身面向監獄的院子,幽幽的聲音對陳其元道:「也罷,總之不管你怎麼想,我最後幫完你這一遭,我們也就此緣盡了。」
「玉兒,不,玉兒,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丟下我,嗚嗚嗚,玉兒——」
聽到女屍的話,陳其元不覺是哆嗦着手,淚流滿臉,嗚嗚地哭了起來,他一邊哭着,一邊就摸索着從牆上站了起來,上前拉住了女屍的手。
這個時候,那監獄大院子裏的人也不再說話了,想來他們也有點被眼前的這對身份莫名的男女弄蒙了,有點看不明白他們了。
「相公,」見到陳其元的模樣,那女屍面掛冰珠,滿心動情地看着他道:「相公,你放心,即便玉兒離你而去了,玉兒心裏也會一直愛着你的,你放心,此後如果你有難,你只要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法子施為,玉兒一定會第一時間前來救你,這些年來,相公的恩情,玉兒豈會相忘。」
女屍情真意切,讓人憐惜,當時我看着她那稚弱的模樣,都恨不得上去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一番。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也就在那女屍動情地說着話的時候,陳其元卻是表面上在哭泣,實際上他的一隻手,卻不動聲色地伸到衣兜里摸索了起來。
那女屍顯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但是我站在高牆下面,卻把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我發現他似乎從口袋裏摸出了幾根白色的釘子。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裏下意識地一沉,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爾後我禁不住就對那女屍大叫道:「小心,那是白骨控魂釘!」
但是,可惜的是,我的聲音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這個時候,就見到刺目的燈光照耀下,陳其元突然往前一衝,猛然一把將那女屍抱進了懷中,爾後他的右手飛速向前推動,瞬間就把五根白骨控魂釘打入女屍的體內了。
「唔——啊——」
驟然遭逢驚變,那女屍猝不及防之下,不覺是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爾後她不覺是雙臂張開,瞠目結舌地看着陳其元,一步步向後退去了,與此同時,口中禁不住就不停喃喃自語道:「相公,相公,你,你——」
「嘿嘿,相公?」
這個時候,陳其元卻是目露凶光,咧嘴露出了卑鄙的笑容,爾後他雙手猛然一捏印,虛空畫圈,將那女屍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控制住了,然後他則是冷冷地看着那女屍,滿臉不屑的神情對她道:「你以為我真的把你當成妻子了麼?告訴你吧,你沒有看錯,我的確只是把你當成了屍體,當成了工具了,嘿嘿,可惜的是,你明白地太晚了,你還想走?哼哼,告訴你吧,不可能了,你的定魂珠我要定了,不但是定魂珠,你這具皮囊我也要了,嘿嘿嘿,所以,接下來,你就好好為我戰鬥去吧,干好你的本職工作,你是工具,你是一把殺人刀,哈哈哈。這五根白骨控魂釘,我整整煉了十年了,為的就是今天,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哼哼哼,我沒有猜錯,你果然臨終反水了,幸好我早有準備,不然的話,倒是讓你得逞了。」
「陳其元,你,你罪大惡極!」
面對陳其元的話,那女屍還未來及說話,我就先行一聲怒吼了出來。
我現在很憤怒,也很震驚,因為,在此之前,我一直都覺得陳其元並不是什麼惡人,他最多也就是利用那女屍的陰魂幫他通靈嚇人,藉此牟利而已,但是,現在,當我看到那白骨控魂釘,我卻是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陳其元一直在偽裝,他一直都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別的不說,就說那白骨控魂釘,這可是只能用新鮮屍體的五體之骨才能做成的。這東西,老瞎子之前也和我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