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有危害,功力起碼要降低三成呢,」三無先生看着我說完,隨即又咂嘴道:「不過,要說長久的影響嘛,我看倒也未必,畢竟這樣的陰陽靈寶,單純依靠自身的力量,是絕然洗鍊不出來的,所以我猜測他可能是在山中尋到了靈髓。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力量才會成長地這麼快,也才會整出這麼個寶貝。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靈髓的話,那也就不用太擔心他了,因為依着靈髓的滋補,他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原本的力量了,而且有可能更強。」
聽到三無先生的話,我心裏總算放下心來了,不然的話,我還打算把這鈴鐺還給那黑月邪神呢,畢竟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欠別人人情。
天色陰沉,雪下個不停,分不出是中午還是早上,三無先生和我閒談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問我餓不餓。
我當然餓了,餓得肚子咕咕叫,所以我就對着他點點頭,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見到我的情狀,他笑了笑,轉身出去了,不多時便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了進來。
「趁熱,快吃吧,」他把麵條放到床邊。
我真是餓極了,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了,翻身趴在床邊,端着麵條就一陣稀里嘩啦的大吃,不片刻功夫就已經把麵條消滅掉了。
見到我胃口很好,三無先生微笑着點點頭,收了碗,囑咐我好好休息,隨即就出去了。
這次他去的時間有點長,很久都沒回來,我吃飽喝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這次睡着之後,我沒有再做噩夢,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我的肚子再次咕咕叫了起來。
屋裏沒有點燈,火盆也早已熄滅了,光線很暗,風穿過窗欞吹進來,感覺格外的冷,我身上的被子單薄,不覺就凍得縮手縮腳,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是掙扎着起身,摸索着抓過床頭的衣服套上,然後過去把桌上的油燈點亮了。
點亮了燈,我隨即就端着燈走出去了,想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也想看看那三無先生哪裏去了,他實在太不會照顧人了,這天都黑了,還不給我弄飯來,豈不是要餓死我麼?
來到門外,先看到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中央一跳小路直通門口,此時那路面已經被厚厚的白雪蓋住,雪地上隱約見到一些腳印。
小路兩邊栽着青松和竹子,大雪紛飛的時節里,依舊鬱鬱蔥蔥。
屋子只有一排三間,沒有偏屋,只在東邊靠牆的地方起了一個小草棚,看着像是鍋屋。
餘下的兩間屋裏,此時也都沒有亮燈,院子裏一片冷寂,風嗖嗖的吹,說不出的悲涼,那三無先生似乎並不在家。
這讓我有些好奇,不覺是端着燈,轉向了隔壁的房間。
房門虛掩,並沒有關,我推門進去,先聞到一股藥味和血腥氣,舉燈看時,才發現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小床,床上正躺着一個滿頭包着紗布的人,床邊的小案子上,則是擺放着藥罐子、紗布、柳葉刀、針線筐之類東西。
桌案上很多暗紅的血跡,看着有點污髒。
我走到床前,低頭看去,發現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戴紅帽。
此時她正處於昏迷之中,對外界的事情,似乎完全察覺不到。
我伸手試了試她的氣息,發現她的呼吸很微弱,摸摸她的臉,冰涼一片,身上再一摸,也是一樣,這讓我心裏不由是一陣擔憂,感覺這丫頭可能命不久矣,連體溫都沒有了,那還怎麼活?
「三無先生!三無先生!」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端着燈,一邊叫着三無先生的名字,一邊走了出去,在院子裏到處尋找起來,想要找到三無先生,但是,讓我感到鬱悶的是,我找了半天之後,卻不但沒能找到他,反而是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渾身上下刀割一般疼痛。
無奈之下,我只能端着燈,跌跌撞撞地朝大門口走出。
出了大門,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這小院子似乎是位於一處山坡之上,院子周圍都是松樹和竹林,氣氛很幽怡,適合隱者居住,就是一旦下了大雪,上下山坡,可就有點麻煩了。
那山坡上一條路通下去,坡度頗陡,人如果走上去了,應該很難站住腳。
我沿着門口的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一直來到那斜坡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