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喝血,嘖嘖有聲,我體內的血液如同洪水一般向外流去,過多的失血,讓我立時頭腦一陣昏眩,意識模糊,身體也開始癱軟起來。
這個時候,我真的感到了絕望,我知道我完了,我勢必要被這女鬼吸死了。
「劉一痕!」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聲驚呼從心底傳來,立時讓我全身一震,意識也清醒過來了。
「青月,青月是你嗎?你終於醒了嗎?」
我聲音有些哆嗦地問道。
「混蛋,要死你自己死,別拉着我一起!」
迷濛之中,雲青月的聲音一如往常,清冷而尖刻,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聽到那聲音,我卻感覺宛如天籟,激動地渾身都顫抖了,因為我知道我有救了。
兩道金光從紫府之中勁射而出,直衝那女鬼而去。
「唔呀——這是什麼?!」
女鬼被金光集中之後,立時渾身冒起了黑煙,爾後她禁不住是瑟縮着向後退了開去,而我也因此掙脫了她的控制,終於是回復了自由之身。
這個時候,我來不及去管脖子上的傷口,翻身跳下床,先爬到了門邊,伸手把燈按亮了,爾後我則是在心裏疾聲對雲青月叫道:「青月,再助我一臂之力,我要滅了這女鬼!」
「笨蛋!」
聽到我的話,雲青月卻是罵了我一句,這讓我有些愕然,不覺問道:「青月,怎麼了?」
「女鬼和女屍都分不清楚,你還是捉鬼師呢,簡直笑死人,」雲青月不屑道,隨即繼續道:「你別指望我能幫你,我給你解圍,已經是冒着天大的危險了,接下來你自己搞定吧。」
「什麼?青月,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是已經醒了嗎?」我有些慌張地問道。
「醒個屁,我壓根就沒沉睡過,我被你的陰氣幽潭包裹,又被那該死的蛇靈困着,你最好快點想辦法把我弄出來——不好,它又來了,劉一痕我艹你祖宗,我被你害慘了——」
雲青月說話間,聲音混亂,最後甚至對我大罵了起來,那情狀顯然是遇到了危險。
這個時候,我來不及細想她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轉過身去,準備和那女鬼來一個終極大對決。
脖頸上的傷口依舊在呼呼流血,我感覺右邊半個身體都濕了,被血液浸濕了,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一邊運轉靈胎秘術,努力用元氣將傷口封閉住,爾後則是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脖頸簡單包紮了一下。
不過,也就在我正手忙腳亂地包紮着脖頸的時候,猛抬頭間,看到床上的女人,禁不住整個人都有點愣住了。
黑髮如瀑,膚似白雪,三角臉膽兒,眉目青蔥如畫,鼻樑挺翹,小嘴兒血紅,細長的脖頸好似天鵝,一身風流氣韻嫣然動人,她就那樣站在了那裏,身上只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羅裙,燈光之下,紗衣通透,一切都盡收眼底,挺翹渾圓,雪白亮澤,嫣紅一點的雙兔,纖柔如柳,盈盈一握的腰肢,甚至是那小巧肚臍下的一片青蔥地帶,還有那兩條修長筆直,圓潤如玉的美腿……
一切都完美到了極點,女人此時大的模樣,儼然從北國童話里走出來的冰雪女皇,只是那麼淡漠的一瞥,已經讓世間凡人的靈魂破散。
她正在靜靜地看着我,嘴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而我,卻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咚——咚——咚——」
門外,一聲聲悠長的鐘聲傳來,如同敲在心頭的石槌,禁不住讓我一陣陣的震顫,我數了一下那鐘聲,發現正好是十二個,這說明現在正是午夜十二點,子時已到,大地陰氣已極。
「你,你到底是誰?你是人還是鬼?」
許久之後,我終於草草把脖頸上的傷口包裹起來,不自覺看着女人問道。
女人的嘴唇沒有動,但是聲音傳來過來。
「很多年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今天終於可以完成心愿了。來吧,把你的元陽,把你的精血都給我,助我再進一步!」
女人說話間,徑直從床上跳下來,雙目之中紫光大盛,再次向我籠罩了下來。
我渾身一震,與此同時心裏想起了雲青月之前說過的話,爾後我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