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要動手,陳其元卻是皺了皺眉頭,看着我道:「嘖嘖嘖,小弟弟,不要這麼心急嘛,好歹你也叫了我一聲哥,咱倆見面了,是不是先好好敘敘舊,說兩句話再開戰?」
「有什麼好說的?正邪不兩立,我之前不過是想要查探你的情況,才靠近你的。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你是個養屍人,而且還是個變態,你利用祖神活屍幫你牟利害人,你罪大惡極,我身為捉鬼師,除掉你天經地義!」
我冷眼看着陳其元說道。
「哎呀,正義感爆棚啊,我都被你感動了,嗚嗚嗚,容我做個崇拜的表情——」陳其元說話間,一手筆走龍蛇,在方敏雪白的軀體上畫動着,一邊卻是一抬電棍,指向了鄭大禮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他可要吃苦頭了。」
「嗤啦啦——」陳其元按動了電棍的開關。
「哼,電棍只能把人擊暈,一下兩下沒事的,你儘管讓他吃苦頭好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由冷冷一笑。
「你說得也對,那要是這樣呢?」陳其元也冷笑一聲,隨即一甩手,那電棍前端居然冒出了一截刀鋒。原來那電棍是多功能的。
「你莫非想殺人?」我緊皺着眉頭看着他問道。
「我有什麼不敢?」陳其元把手往上一抬,刀尖已經刺破了鄭大禮的脖頸。
「好,你,你等一下,咱們都冷靜一點,」見到這個狀況,我只能先安撫他。
聽到我的話,陳其元不由得意地笑道:「你現在知道冷靜了?」
「你想怎樣?」我皺眉看着他問道。
「別急,你不是要冷靜嗎?那我現在就很冷靜地和你說話,」陳其元說話間,抬起畫筆在舌頭上舔了一下,爾後卻是抬起筆,在鄭大禮脖頸上蘸了蘸血,一邊蘸還一邊對我道:「知道人體彩繪嗎?我現在就給你表演一下,這可是一副難得的速成作品呢。」
「你好像把變態當成了藝術,」我諷刺道。
「聽說過那句話嗎?天才向左,瘋子向右,在你看來純屬瘋狂的事情,或許就是一種極致的藝術,」陳其元說話間,血筆一提,在方敏身上繼續畫了起來。
「血是個好東西,」陳其元一邊畫着,一邊兀自咧嘴說着古怪的話語。
「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錯,」這個時候,我一邊冷眼注視着陳其元,一邊就緩緩向側里移動了過去,想要先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你最好別動,不然我這刀尖可就要戳破他的大動脈了,那樣的話,可是很難救活的哦,」陳其元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異動。
我有點無奈了,只能嗤笑一下停了下來,對他道:「原本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沒想到你這麼怕我。」
「我怕你?我不得不說你的判斷力很差啊,」陳其元冷笑一聲,抬眼朝我看了過來。
「如果你不怕我,為什麼要用人質威脅我,而不是跟我正面對決?」我也冷笑道。
「嘖嘖,小子,你看你,你這就沒經驗了吧?你知道我的身體多金貴嗎?萬一弄傷了,哪怕就是擦破點皮,那也會讓我很傷心的,知道嗎?你看看我的皮膚,是不是很嬌嫩,弄壞了你賠的起嗎?」陳其元說話間,對我晃了晃胳膊,還真別說,這傢伙的皮膚真的很好,絕對不比一些女人差。
「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你明明是個男人——」我撇嘴道。
「嘿嘿,小子,你這是不懂品位,我懶得跟你說,」陳其元也撇撇嘴,媚態十足,爾後卻是把筆一抬,從床上退下來,抬手一邊擦着額頭的汗,一邊噓氣道:「不容易,終於完成了,哼哼,臭小子,等下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都畫了些什麼破玩意兒?還畫家呢,我看連三歲小孩子都不如!」
我伸頭朝方敏身上看了一下,發現她身上已經被畫得面目全非,情狀儼如鬼怪,這讓我禁不住笑了出來。
「哼,不懂欣賞,」陳其元冷哼一聲,隨即卻是突然瞪着鄭大禮道:「衣服脫掉!」
聽到他的話,鄭大禮隨即便開始解紐扣脫衣服,這讓我禁不住一陣好奇,忍不住皺眉問道:「你想做什麼?你這個變態,莫非你要對他——」
「哼,」聽到我的聲音,陳其元側頭看了我一下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