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被困在四面密不透風的圍牆中,只有把圍牆打破才可以呼吸外面的天氣。
鬚眉近乎不能呼吸,她覺得這五個人好像是從地獄冒上來的,渾身散發碧幽幽的光。
李陳念微微的眯着眼睛站在那裏,手中握着掩日劍。
豐臣彌助能造出這麼一個陣必然是經過無數次的實驗才敢那出來的。
李陳念手指突然猛然的彈了一下掩日劍的劍身。
掩日劍發出叮噹的一聲,這叮噹的一聲響過後,李陳念動了起來,似狡兔一般的疾速,竄到了一個拿着巨大鏡子的人前面,他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但又不是真的自己,因為鏡子中的正在拿着自刎,李陳念的掩日劍刺上了鏡子的正中央,在李陳念刺中那一面鏡子正中央的時候,豐臣彌助的琴聲突然變得纏綿之極,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激昂之音。那一面鏡子被掩日劍生生的刺穿,李陳念並沒有後撤半步,而是另一隻手擊碎鏡子,那個拿着鏡子忍者露出驚懼之色,李陳念拔出掩日劍,反手橫斬下去,一面鏡子化成兩半,嘶的聲音令人牙齒牙酸。沒有等後者做出任何的反應,揚起手,斬下他的頭顱。
「退下。」豐臣彌助突然說道,李陳念殺了一人那麼這個五人必殺陣就不再有威力。
李陳念畢竟不是鬚眉啊。
豐臣彌助望着淡定自若的李陳念道:「我耗費了五年時間打造的這個五人必殺站想不到進片刻間就被破解了,你是什麼找出破綻的?」
鏡子的中間就是破綻,只要劃破鏡子中間,那麼鏡子就碎裂。
豐臣彌助以為李陳念會最少用一刻鐘的時間來找出破綻的,但比他想像要快得多。
李陳念道:「我要是說運氣你信不信?」
豐臣彌助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信或者不信,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從日本來到華夏,李陳念是他第一個想見的人,第二個才是天機老人,對於這個老對手,豐臣彌助不知道是用朋友來形容還是敵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有了李陳念的存在,在武道上他更加苛求自己。更加變得強大,和一個強大的敵人做朋友有時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豐臣彌助望了一眼在李陳念背後鬚眉,這個女人就是在日本殺了不少忍者的女人吧,比那些所謂的宗師強多了,最起碼看得順眼,豐臣彌助不是一個狂妄的人,在他的面前很少人可以狂妄,如果算得李陳念的話,那只有一個,就連天機老人也不成,黃道也不可以。
李陳念微微的皺眉,他要親自出手?這個時候出手不是豐臣彌助的作風,豐臣彌助走到了李陳念的前面,一個手臂的距離。
豐臣彌助道:「你的武藝有些退步了。」
李陳念盯着豐臣彌助的眼睛,一字字道:「你可以試試。」
豐臣彌助道:「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手的,傷你難事。我想我已經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了,我會在這裏呆上十五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等豐臣彌助走後,鬚眉走到了李陳念的身邊,看着豐臣彌助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道:「主人,這個人不殺,我想我們睡覺都不安穩。」李陳念道:「他不殺,自然有人來殺的。鬚眉,他說的不錯我的武藝是有些退步了。」言語有一些無奈。
「主人,在我的心裏,你是天下第一。」鬚眉道。
李陳念突然大笑,沒有說話,一直笑着。天下第一?二十年前他可以這麼說,但二十年後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有些事情改變了,有些人也改變了。
「敬軍,如果李探話闖過了三關,放他走。」豐臣彌助對着一個跟在他身後的男子道,男子似一條虛無的影子。
「李探花不出意外可以闖過三關,我們只不過拿人來送死而已。」
豐臣彌助道:「李探花自然可以通過,但鬚眉就不行,她已經受傷了,我二十年不見李探花,這一次見到總要給他一些別樣的禮物的。」
叫敬軍的男人露出恍然之色,主子原來是為了殺鬚眉。豐臣彌助緩緩道:「鬚眉跟在他身邊也快三十年了,聽說是從小和李探花一起長大的,若是殺了她,想必探花郎會很痛苦的。」敬軍微微的驚愕,低頭道:「我知道該什麼做了,主子。」豐臣彌助揚起頭,嘴角的笑容多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傷感,有些人要註定活在痛苦中,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