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的眼皮重重一跳,好比千萬斤的大石頭從天而降,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聽到李術那一句貌似平淡的話語之後手中握着的茶杯倏然爆裂,手指上的青筋凸起來,他沒有暴怒,而是極端的冷靜,站起來,雙眼沒有老年人特有的渾濁,而是一股刀芒般的銳利,他一生也殺過人,在戰場上不說殺人一千,但一百也是有的,他這個兵是從一步一步走上來的,然後當上了大將軍,沒有人,從來沒人敢在他前面這麼放肆和膽大包天。\www。qВ可是現在,今晚上,有一個叫李術的人輕貓淡寫的在他前面說了這麼一句話來,他的心仿佛火山爆發開來,又似怒海翻騰。
燕遲也是身軀一顫的死死的盯着李術看,李術的話比當年中國造出了原子彈還要驚訝,他的嘴巴張着,可是只有呼出的氣兒。
「你不是我的對手,在我手底下你走不了五招。」
這句話是對着衛門說的,衛門的身子迸發出無窮的戰意,身子骨響起密集的爆響,似炒黃豆一般。
他沒有動,至於李術說這麼一句話,他連面色都不動一下,更不會衝上去和李術廝殺。
燕清緩緩的站了起來,此刻這個花甲老人散發的一種沒有人敢輕視的鋒芒氣息,定定的望着李術,用一種連他也不知道是何語氣的聲音說道:「你敢殺我?你有這個本事殺我?」
李術笑了笑,笑容爽朗,從笑容看上去這廝就是一個陽光少年,雖然處於別人家中,但當自己家的一個樣,沒什麼懼色,更不會是拘束,他的距離和燕清的距離是是三米遠,中間有燕遲和衛門。
「不相信?我可以試試。」李術眯着那一雙狹長的眸子道,「位高權重的人對於死亡總是有恐懼的。」
衛門在海南軍演的時候單槍匹馬的干翻一個連的部隊,可想此人的通天本事,但真正的本事不是這個,而是在美國,中國,韓國,三方演習的時候,他一個人挑了韓**方和美**方的三大皇牌高手,傷及經脈,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才恢復,這個人的彪悍可想而知,他即使打不過田行,但對於殺人的手段和技巧來說,田行差了一個檔次,李術話落下的時候,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李術要出手了,他並沒有拔槍,對於他這類的高手,感覺比什麼都重要,狙擊手沒有在百米之內完全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的武器是一把軍用匕首。
李術動了,完全是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動起來的。
燕遲只看見李術的身影一閃而過,接着他聽到一種沉悶的聲音,那是李術拳頭擊中衛門手腕的發出咔的聲音,衛門的手中匕首被李術羚羊掛角的奪過去之後,腳跟宛似虎鞭掃向李術的後背,因為李術已經右手拿着匕首沖向了燕清。
李術的動作有多快,在外行人燕遲看起來只是眼前一花,但衛門未必是這樣。衛門的眼中李術完全是坦克橫衝直撞衝過來的,而且是高速的行駛過來。李術的雙腳幾乎是平行的往前沖向衛門的,衛門和燕遲是平行站在一起的,中間的距離完全可以讓李術穿梭過去,而前面就是燕清,所以策略上李術必須得從兩人中間的那一點空間穿梭過去進而去到燕清的前面。
衛門也是這麼想的,李術若是從他身邊抑或是燕遲身邊穿梭過去,就會浪費一秒鐘以上的時間。
一秒鐘的時間足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作為高手的李術當然清楚這一秒鐘的重要性。
衛門在李術一動的時候,手中的匕首閃電般的速度刺向李術咽喉。
他並沒有用什麼花俏的動作,就是和李術拼的是速度。
這就好比你的動作很花俏和好看,力道也不錯,但對手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照樣屬於被打的地步。
匕首在空中發出一聲輕微嘶的聲,宛似毒蛇吐信。
李術面對這一把匕首絲毫不畏懼,臉色更不會有什麼驚懼的樣子,眼眉也沒動一下。
匕首在刺中李術咽喉瞬間,一公分的時候。
李術的脖子動了下,其實沒有,只不過是腳再動而已,他的暴速前進的右腳居然會拐彎,右腳膝蓋在瞬間往外凸出一公分,接着,李術的身偏了下,進而他的脖子也就偏離了,而造成的結果是匕首刺空。
衛門大驚,這人在暴速前進的時候居然可以扭曲雙腳的脛骨進而發生詭變,這種步法簡直就是變態,但衛門吃驚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