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小虎撞開門沖了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朱……朱頭……又……又死人了。//\\」
「你說什麼!」朱勝利猛地站了起來,這個混蛋居然又出現了,「什麼情況,你說清楚點。小馬,給他倒杯水。」
小虎接過小馬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乾,說道:「我剛才剛走到局子門口,就聽見值班室的人叫我,說是在c市師範,又死掉一個女學生了。法醫組的已經先過去了,巡警正在保護現場,不過現場被大雨沖刷過,已經損害的很嚴重了。我們現在也趕快過去吧。」
「還是腦袋被割了?」朱勝利白着臉,鼻孔里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好像不是吧。」小虎抓了抓頭:「應該是全屍,對,是全屍,墜樓身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哦,這樣啊。」朱勝利高高懸起的心放了下來:「好,你們趕緊收拾下行頭,我去通知劉少將和倪局長。」說着他打開手機,火急火燎的走出辦公室,小虎和小馬也連忙在他身後跟上。
旅館裏,手機聲一遍又一遍的在狹小的場子裏翻來覆去的叫着。床上,劉宏依舊呈大字型扎在被子堆里,憨憨的打着呼嚕。因為整床被褥都給劉宏奪去了,所以荊城垣後半夜也只能像小貓似的縮成一團,那兒溫暖就往哪兒靠,靠着靠着,就莫名其妙的鑽進劉宏懷裏去了。這倒應了句成語:投懷送抱。
「滴滴滴滴滴……」手機振鈴的蜂音確實很吵,刺的人牙齒根子都發軟。到了末了,終於喚醒了還在流着口水,做着美夢的荊城垣。
「嗯……好煩喔,什麼聲音……打擾姑奶奶睡覺。」她很不情願的翻了個身,折騰了幾下後才勉強把灌了鉛的眼帘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
屋子裏滿是酒氣,就連她呼出的氣,都帶着濃濃的白蘭地味。
啊?
突然間,荊城垣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地大大的,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猛地轉身,就聽到身後轉來一個男人小聲的痛呼聲。
「要被你扭斷了。」劉宏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荊城垣都能感覺的到耳朵邊沿的熱氣,兩人的距離是如此地近。
「你……你……我怎麼會跟你睡在一起?」回過神來的荊城垣顫抖着手,指着劉宏,花容失色。
「我也不知道啊……」劉宏使勁揉了揉本來就懶散至極的頭髮,哭笑不得。那落下去的眉頭充分的表現出了他此時有多麼的委屈和無助。
「啊---不活了,不活了!」荊城垣一邊哭鬧,一邊將兩個拳頭髮了瘋似地招呼在劉宏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別提多帶勁。
「喂,喂!你還有沒有人道主義呀?剛睜開眼就打我,美國打伊拉克的時候也不帶這樣的吧?」
「我不管,我不管,你這個色狼…………」荊城垣哭着哭着,連鼻涕也跟着眼淚落了下來,她倒不客氣,手一拈,就蹋到了劉宏的衣服上,還連帶着蹭了蹭。
「我色什麼了呀我,你哪不知道我昨個一頭栽床上就睡了呀?就連你是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我都不知道……冤枉,冤枉死了。」劉宏眉毛都要和眼睛擠成一塊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往肚子裏咽。
「好像也是啊?」荊城垣被他這一提醒,好像也記起來了,然後她悄悄的將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開來,看到了衣服都完好之後,這才歇了口氣。不過她那張嘴卻允自不解氣:「幸虧你這頭大色狼睡死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咳咳,我好歹算是正人君子吧!」劉宏差點沒抓狂。
「行了,行了。」荊城垣不屑的從鼻腔里輕哼一聲:「你手機響了,煩人。」
看了看表,現在還沒到六點,劉宏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時間段,又有誰會給我打電話呀!」
「說不定是你的哪個初戀女友喔……」荊城垣套上警服,怪腔怪調的道,話語裏滿是酸意。
「去!我沒初戀。」劉宏白了他一眼,然後從床頭柜上找到了亮個不停手機,放在了耳邊。
「喂,我是劉宏。」
「什麼?好,好。我馬上到。」說完,劉宏匆匆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找起了零散的衣服。
「是出什麼事了嗎?等着,我先去買點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