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華夏律》的規定,華夏人有自由出行的權利,而且我當事人有權利不解釋他出行的原因。至於蒙古皇族的首飾問題,同樣屬於我當事人的私有財物,我當事人有權利不說明她所持有的外國財物的來源!……」
在這裏的辯論之中提及的法條可以看得出來,「華夏帝國」對公民的嚴格保護。而這些權利是寫在《華夏律》的《憲法》之中,也就是說「天授權利」幾乎無法被改變,而且任何違反憲法規定的法規與行為當然無效。
這些事情,被請來的夔州百姓充當的陪審員們是不懂的,因此控辯雙方的辯論,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法治宣傳。檢控官與狀師曼弗雷德,都在拼命向這些昨天可能還是個種菜的老農解釋,這些法律是多麼嚴格的一件事。
作為陪審員,事實上多數時候,是以道德為基礎來考慮問題的。比方說,這裏曾經的那些官員們,在審判的時候往往因為他們的作為,牽扯到了普通百姓的最基礎的道德情感而被判有罪。量刑是法官的事情,但罪名字確定下來的時候,就算是宋慈也沒有辦法拯救那些人。
他知道《華夏律》是一部相當公平,但又絕對嗜殺的法典。而且,往往是重罪名,而又輕來歷懲處的法律。比方說貪酷之罪,貪銀百兩以上者絞,並處沒收直系親屬所有財產。受賄百兩以上者絞,並處沒收直系親屬所有財產。事實上,腐.敗之罪基本上都是絞刑,區別在於殺的人數多少,以及是否沒收直系親屬的財產,沒收直系親屬財產的多少上有區別。
作為法官的宋慈知道,對於官員的腐.敗「華夏帝國」是絲毫不手軟的。而且往往因為腐.敗之官,影響到所有直系親屬的生活,因為往往還要背「忤逆」這個在道德最深重的枷鎖。為何是「忤逆」而非是「不孝」呢,那是因為貪.腐官員的父母,肯定不會願意他成為貪官的道德水準的推定。而之所以沒收直系親屬的財產,則是因為「養不教,父之過」。
不管這些立法如何,但在夔州的法制宣傳的確起到了大作用。畢竟百姓們知道,一個人有沒有罪不再僅僅只是官老爺們說了算的,而是在於陪審員說了算的。就此一條,就讓夔州這裏的百姓們的心,立即就轉了方向。
古人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許多狗官與昏君把這都當口號喊了。那麼現在百姓們有了新的選擇時,他們知道他們該去支持誰。可以這樣說,趙伏波與大宋朝廷的爭奪,還沒有開始輸贏就已經被定了。
「陪審團是否已經有了決議!」
「無罪!」
被告欄里的月烈則喜極而泣,今天她按照曼弗雷德的要求,穿上了新宋裙,盡顯姑娘們青春靚麗。加之她那帶雨梨花之貌,而這顯然也博得了陪審團的好感。因此一句無罪,月烈就當庭獲得了完全的自由。
最初陪審團制度在「華夏帝國」推行的時候,有人提出過固定陪審員制度,理由是小民們不懂得法律,只會憑他們的道德感進行判斷。但結果在討論之中,因為無法提出能夠100%確定,絕對不會出現貪.腐現象而被否定。倘若馬丁看到眼前夔州百姓們組成的「陪審團」的反應時,他一定會感覺到欣慰的。最少說明一點,許多事情並不像別人所說,中國的百姓們就是笨蛋,不配享受有民主的生活。
殊不知在他那個年代,有那樣一種偏見,甚至造就了「屁民」這樣的稱呼。因為沒有一個法官,肯聽屁民的意見,也許這恰是那許多有悖於人倫的判決出現的原因。例如,在他那個年代裏,處女是可以賣.淫的。而且出了問題的時候,只需要振臂一呼「我父乃叉叉」,所有一切問題全部就不是問題。
究其原因,就是總有一批「磚家」在說,民.主是一人漸進的過程。所以一切不符合法律,甚至不符合人倫的問題,都成了中國人必須包容的問題。
這真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才能寫成的「有容乃大」啊!
「謝謝在狀師,謝謝你,沒有你的話……」
當解除了誡具的月烈,帶着無限的歡喜朝着曼弗雷德發出感激的笑容。同時她心中也在感激,曼弗雷德並沒有泄漏她的身分。打贏了官司的曼弗雷德,並沒有多少喜悅。他明白他碰到的是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因為《狀師守則》並沒有規定這樣的情形,而這是一個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