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十二大公來說,他們看到的那些拋來的彈丸的大小,實在沒有什麼威脅。!。椰子大小的彈丸,對這時的歐洲人來說,不過是打擊普通士兵的東西。用這東西攻城牆,在他們來看就好像是用拳頭來打仗一樣,無疑是一種沒有任何作用的玩意。
可當這些東西落地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原來那些傳聞根本就不是吹噓出來的。猛烈的爆炸里,整個城頭爆炸的火光就像是在放炮火。一團團的亮起來,接着響亮的爆炸聲在原野之中迴蕩着。
「我的天哪,這些該死的異教徒!」
大概「該死的異教徒」這個名詞,在阿拉伯帝國,在歐洲已經成了趙伏波的代名詞。是的,他誰也不信。甚至在華夏城裏街頭的,那些仿希臘的雕像里,即有維京人的神坻,古希臘、古羅馬的傳說同樣盛行。反倒是這時世界最有名的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蘭、佛教在這兒徹底消失。即不美麗又缺乏浪漫,對華夏島這以科技文明為基礎的城市的市民而言,實在是缺乏吸引力。
但值得說明的是,在這裏卻沒有從某種程度毀滅了古希臘、古羅馬的那種窮奢極欲。畢竟這是一個以學者型以及工程師、技工、軍人為基礎的城市。在他們需要的以精密、細緻、負責的職業習慣下,整個城市的風氣,反比歐洲、阿拉伯帝國要好得多。雖然島有警察機構,不過這裏的犯罪率低的讓馬丁都難以理解。無論屬於偷盜、劫掠又或者說是賣.淫、賭博之類的犯罪都極為稀少。
可能這與《神州律》是以鐵律和多殺原則聞名的法律的因素有關。比如在華夏的勢力範圍里,偷盜算是小罪,不過是根據髒物數額區別的不同長短的鞭刑與苦役。但小偷不得對發現或者捕獲他的人,使用任何暴力威肋。比方說盜竊被發現時,唯一可以做的,是逃跑或者接受抓捕。
倘然選擇逃跑,那就要祈禱永遠不要被抓,被抓住刑期會按照逃跑的天數x100來作為附加刑。這也罷了,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瞪眼、怒罵與動手,這樣的暴力威脅的任何行為,會直接被歸納成為強盜的範疇,那無論數額多少都是絞刑並沒收所有財產。
在華夏島的規則大約都是如此,按法律辦事就沒有任何問題。出了法律的框架,那老老實實接受懲罰是唯一選擇。逃跑、抵抗,結果就是要麼牢底坐穿,要麼死!
與嚴厲相對應的,是華夏島一些使人羨慕的福利制度,這讓所有人甘願接受《神州律》的鐵律管理。例如馬丁搞的義務教育體系,醫療、養老保險體系,又或者說政府的「福利股份」制度。都讓所有人認為在黑暗的中世紀,這裏就是天堂。
在天堂里生活需要犯罪嗎?這大概就是幾乎沒有犯罪的原因。
而現在對趙伏波的定義,以及一些不服「管教」的人的戰爭,恰恰體現為即將建立的新的世界規則,與古老的規則體系進行的碰撞。至於誰贏,這不必去猜測。就像農業文明接受工業文明改造,工業文明接受未來的科技文明的改造一樣。陣痛是一定有的,時間的長短不一定,但結果卻不會改變。
就像工業文明對農業文明的改變一樣,起初面對火槍的時候,鄭成功還以收復台灣。可當工業大生產製造出了機槍、大炮以及鐵甲艦時,滿清就幾乎立即徹底覆滅。這就是歷史揭示的世界發展的根本規律,不必去擋也擋不住。唯一正確的選擇是變,變得更強大,更先進。尤其是科技的發展更是絕對堅硬的,絲毫不能更改的指標,也是唯一真正必須被實現的指標。
倘若不肯變,也沒什麼,只是會先變了的種族掠奪、屠殺、欺壓,而這將是唯一的結果。
在都靈城頭爆炸的彈丸,讓塔樓里的十二位大公徹底驚呆了。他們本身敢率領自己的手下與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對抗,都是勇敢而富有鬥爭精神的人。但在面對「輪迴炮」的攻擊時,他們只能縮在塔樓的窗戶下,把他們的身體藏起來。感覺着整座城牆,在火藥爆炸的強勁威力下顫抖個不停。
「帝啊,救救我們!」
「快,讓城頭的兵撤下去!」
「搬走那些拋石機」
有人大聲祈禱,有人在叫喊着發出撤兵的命令,還有一些人關注的則是那些守衛城牆的器材的安全。可惜,這對於、猛烈爆炸中顫抖的人全都沒有用
90章 會差1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