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麒滿心歡喜的推開小院,只覺得此時的院中似乎格外的冷清,不過他此時心切,倒也沒有過多注意。
「夭夭夭夭」
蕭麒的高聲叫喊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默默地嘆了口氣,口中呢喃着,「夭夭,你又不理我了嗎?」
只余滿室清冷,就連平時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都不再響起。
蕭麒本是黯然神傷的眸子突然多了幾分神采,緩慢踱步到風鈴下方,以極其珍視的態度雙手捧起風鈴取下,一臉寵溺的對着風鈴說道,「夭夭,你又在和我鬧着玩?」
一直密切關注幻境的徐藥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來只是想知道空種究竟有什麼作用,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小兔崽子竟然對着一個風鈴做出這麼一副滿面春光的樣子?逍遙派弟子什麼時候這麼葷腥不忌了?
還妖妖?妖怪就妖怪,竟然叫妖妖?
不知羞恥!
幻境外的徐藥仙氣得跳腳,幻境內的蕭麒依舊是一副在徐藥仙看來不知羞恥的樣子。
他寵溺的看着手中的風鈴,語氣比對着徐藥仙的時候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夭夭,要聽話,乖」
等了許久,手中的風鈴都沒有半點動靜,蕭麒的面色逐漸黯淡,好似亮眼的油畫在經歷過歲月的磋磨後卻失了顏色似的。
蕭麒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徐藥仙實在是看不下去,將寬大的袖袍狠狠地甩在眼前的幻影上,起身離開。
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空種而已,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徐藥仙默默安慰着自己,決定去蕭麒的小院裏找找。
結果可想而知,徐藥仙的尋找之旅一無所獲。
幻境之中,蕭麒眸中神色變幻,整個人如同掙脫了某種束縛一般,之前的黯然轉瞬消失,只餘一身的貴氣。
而剛才被蕭麒珍之重之的風鈴,卻被他隨手丟到了地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仔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蕭麒走到院子的東南角,抬手便發出一道攻擊朝着院牆轟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不過是土堆的牆在蕭麒攻擊之後卻像水波一般輕微的晃動了兩下,以攻擊點為中心的漣漪一圈圈散開,身為主受力的牆體卻沒有一點兒裂縫。
蕭麒臉上掛着興憤的笑,口中贊道,「不愧是前輩!」
一無所獲的徐藥仙自蕭麒的住處悻悻而歸,結果回來之後就看到蕭麒瘋狂的攻擊着自己佈下的結界,此時的徐藥仙已經不記得是自己在未經蕭麒同意的情況下貿然拘禁對方,而且還設計他陷進自己的幻境。
現在他只知道自己一無所獲,回來之後還看到那個私闖凌材峰的兔崽子竟然敢強行破壞自己的幻境法寶!
徐藥仙二話不說,寬大的袖袍一甩,直接將自己的幻境法寶收了回來,對着還在怔忪的蕭麒理直氣壯的呵斥,「誰准你破我法寶的?」
防禦攻擊的院牆突然消失,攻擊來不及收回,蕭麒大力的一擊落到沒有遮掩的土地上,一時之間塵土飛揚,腳底下的山坡都震了起來,塵埃落定之後才發現,原本平緩的山坡竟生生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聽到徐藥仙的話,蕭麒氣極反笑,自入得逍遙門後便刻意表現的憨厚的嗓音都有些尖刻起來,「按照前輩的意思,我被人拘禁就該乖乖地受着?」
原本一臉嫌棄地看着周圍漫天塵土的徐藥仙似乎這才意識是自己先私自拘禁對方的,顯得有些窘迫,故作姿態的咳了兩聲,昂着頭強自鎮定的回道,「怎麼?我一個老人家考較一下晚輩都不行?」
蕭麒冷嗤一聲,面露不忿之色,「考較?既是考較,前輩如何還要責怪我破汝法寶?若是不破法寶,不知前輩實在考較什麼?」
徐藥仙噎了噎,「那,那是因為」
薑還是老的辣,危急關頭徐藥仙還是想起了應對之法,他轉了話頭,以一副朽木實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蕭麒,「我剛才不是說了我那時幻境法寶嗎?自己考較的是你的心境,不過眼下看來,你的心境實在是」
徐藥仙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以為蕭麒定會追問他的話,哪知蕭麒在心中吐槽他的法寶幻化出來的幻境太假,根本沒有理他的話茬。
蕭麒不按常理出牌,徐藥仙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