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是堅決不願意摻合這件事兒蹚渾水,雖然他自己心裏早就知道這邊是個什麼事兒,只是他還不待皇上言道更多,便是左一個不願意,右一個不願意個沒完,堅持不肯管閒事兒,如此做派,這是讓皇帝無語了。し
只傅時寒說的未見得就沒有道理,他是二王爺一黨,就算是老四做了什麼,時寒是秉公處置,想也有人說三道四,既然如此,倒是不如不讓他多摻合。
想到此,皇上無奈的擺手:「走吧走吧!這邊的事兒,不用你管了,你回去弄你的房子去吧。」
時寒歡天喜地的離開,他才不願意去調查那些亂七八糟的。只是走到門口,時寒突然回頭,他看着室內的幾人,言道:「如若什麼都查不出來,自然是好。可是查出了,皇上您該如何收場呢?」
言罷,也不說其他了,快速的閃了出去。
看他如此,皇帝默默黑線。
其實今天的傅時寒有點不正常,似乎,格外的沒有規矩,這點皇上敏銳的察覺出來了。再看跪在下首那二位的面色,皇上覺得自己有幾分瞭然,傅時寒對傅家的心結,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不過,時寒說的未見得沒有道理,如若查出了不得的大問題,他該是如何,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難不成直接殺了?……
這一夜對許多人來說都是難以入眠的,可是,真正知道內情的傅時寒卻心情極好,他轉悠回府,等着皇上的決定,有時候,不查的那種猜忌心更會讓人如同貓抓一樣難受。端看,皇帝要如何做了。
待回到二王府,時寒就見謹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時寒一個閃躲,沒有被他撞到,在聽院子裏似乎格外的亂,時寒問道:「怎麼了?」
謹書緊張的語無倫次:「那個、詩藍生了。呃,不是,是詩藍不舒服,呃,也不是,是好像動了胎氣,表哥,我要去找堂嫂,我……對,我去找堂嫂。」
聽說要找李素問,時寒立時言道:「咱們府里的太醫看過了沒有,去找李素問也不需要你親自過去。」
這個時候謹書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時拉着時寒不撒手:「表哥,你幫我去找堂嫂過來吧。呃,太醫正在給詩藍看,詩藍動了胎氣,我……」
謹書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看謹書這般模樣,時寒果斷:「姨夫姨母呢?」
謹書愣神,隨即言道:「都在,我是自己出來的。」
時寒很快便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沈詩藍動了胎氣,太醫以及其他該過去的不該過去的都去了。然後這個就要當爹的太過緊張,就覺得一定要給精於醫術的堂嫂找來幫忙。再然後,這廝沒有和任何人說自己就遊蕩到門口了,如若不是自己遇見他,大家想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時寒立時言道:「你現在馬上回去陪在你媳婦兒身邊,看看是不是真的要生了。我去給你請李素問。」
謹書連忙點頭。
看他傻呆呆的樣子,時寒潑我無語,可縱然無語,他也是很快的就出了大門。
六王府如今正是睡得好,聽說傅時寒過來請李素問,六王爺六王妃都披了外衣出門。李素問不是產婆,如若沈詩藍是真的要生,那麼她去作用也不大。只不過她還是很快的收拾好,之後便是跟着時寒出門,待到門口,她自己算了一下,沈詩藍才剛剛七個月。如若早產,確實有些兇險,她雖然不是產婆,但是一旦現場發生其他狀況,她也能應付一二。
等到阿瑾出門,李素問已經上了馬車跟時寒走了,阿瑾連忙揪住六王妃的衣襟問道:「娘親,怎麼了,詩藍怎麼了?」
雖然沈詩藍比阿瑾大一點,但是阿瑾從來不稱呼表姐,一直都直呼其名,而詩藍也習慣了。
六王妃也是十分憂心,想了一下,她轉身就要走,阿瑾:「哎!」
六王妃回頭瞅她一眼,言道:「我去換身衣服,去二王府一趟。你詩藍表姐動了胎氣,可能是要生了。」
阿瑾蹙眉:「她不是才七個月麼?」阿瑾很清楚的。
六王妃言道:「我過去看看才知曉,你嫂子已經過去了,你好生在家裏呆着。」言罷,六王妃立刻回房。
阿瑾見了,追了過去:「我和娘親一起過去吧。我不放心詩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