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陰差陽錯!
阿瑾笑嘻嘻問:「李姐姐也和我們一起去,我想,哥哥該是不放心了。」
她調笑,這話如若是已婚婦人說出,倒是無事,可偏是讓一個小女孩兒說了出來,委實有點不太對。六王妃瞪她:「你一個小姑娘,給我好生說話,如若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話不着調,我定要拘了你好生的教育一番。」
阿瑾連忙言道:「我不敢的,娘親可莫要這樣。」
眾人聽了,只含笑。
阿蝶站在一旁,看阿瑾遊刃有餘的樣子,心中惱恨,同樣都是父王的女兒,只因為阿瑾有個了一個做王妃的母親,便是處處比她更強麼?想到此,阿蝶緊緊的攥着帕子,期待這次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這麼多年,她真是受夠了。往年這個時候,六王妃都是要去祁連山看謹言,自然不會吩咐她們去百花會的事兒,因此她竟也是從來沒有去過,想到此,她就恨不能殺掉這個惱人的王妃。
她母親樣樣都好,只一個出身,便是只能屈居妾的位置,甚至連提為側妃都不可以,明明……明明她娘才是父王的真愛呀!
想到此,阿蝶秀氣的眉擰了起來。
「阿蝶!」六王妃喚了一聲,見阿蝶沒有反應,不耐煩的又喚了一聲,阿蝶突然反應過來,立刻回神:「王妃!」
一副討好的笑臉,這個時候,只能暫時先巴着她了,待他朝她有了好的前程,必然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阿蝶畢竟還是年輕,雖然笑容可掬,但是眼中的憤恨卻是怎麼都藏不住,而這屋裏的也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來。不說旁人,就是看着單純的阿瑾都能看明白,又何況其他人呢!
六王妃雖然看出,但是也不願意理她,只交代:「來者是客,李小姐先選,然後依次由小及大。阿蝶,到你了。」
阿蝶一看,果不其然,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她最喜歡的那匹枚紅色的料子,已經放在了阿瑾身邊,她咬了咬唇,十分的不滿意,不過還是湊了上去,看來看去,指着另一匹顏色十分接近的言道:「我選這個!」
選完,又瞟一眼阿瑾身邊的布料,微微紅了眼眶。
阿瑾挑眉:這是鬧哪樣!我沒怎麼着你吧?
六王妃厭煩她這齣兒,不過也不樂意理她,大家只依次繼續下去。
待到最後,阿瑾選了湖藍、玫紅、淡黃三個顏色。阿蝶看自己選的顏色,不滿意起來,其實這也是她自己選的,但是看阿瑾似乎極為滿意,她便是不滿意了,總是覺得,似乎自己選的不好。
越想越是委屈,阿蝶大眼淚吧嗒一聲就落了下來,六王妃本就在忍耐,見她如此,冷言道:「好好的,你怎麼又哭了?」
阿蝶自然不敢說自己是不滿意這布料,她連忙拭去淚水,言道:「我只是想我娘親了。」
如今蓮姨娘還被關在佛堂,也沒人提要將她放出來。六王爺隨口的一句既然要懲罰,那便是關在佛堂里吧,便是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他不提將蓮姨娘放出來,六王妃才不會這麼做。而至於六王爺,早已經將此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你娘親犯了錯,被王爺罰在佛堂,這是理所應當。我並未拘着你,不准你去看,你也每日都去,現在大家高高興興,你又在這裏哭哭啼啼,是個什麼居心?難不成?你就不盼着大家好麼?真是晦氣!」六王妃冷言冷語,阿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繼續哭:「王妃,我沒有,我自然是沒有的。您好心為我做衣服,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敢找您的晦氣。王妃,您要知道,阿蝶單純,萬不會有那些歹毒心思的。」
阿瑾被她逗笑了,剛才還一臉惱恨的看人,現在又說自己沒有歹毒心思,真是把旁人都當傻子了。只這個阿蝶也是有趣,分明是自己選擇的,但是卻又委屈個不行,這樣的人,最是小人。難不成,只有從別人手裏搶的,才是最好?阿瑾本是玩笑的那麼一想,卻不知,阿蝶正是這麼一個性子。她原本也是中意自己選的顏色,可是看別人滿意,卻又恨不能搶奪他人了。
「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什麼叫好心為你做衣服。咱們府里何時短過你一分半分?現在只幾件衣服,你就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平常指不定怎麼苛待你呢!」六王妃似笑非笑的,十分瞭然的看阿蝶,仿佛知道她打了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