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人生總是會改變很多東西,哪怕再深的烙印,都無法抗拒時間的侵蝕。全\本\小\說\網\」
手指輕托住嬌嫩的下巴,仰*在車座上的龍珀瞪着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直視着面前的胖子。benz寬大的車身里只坐着他們兩人,嬌小的龍珀幾乎是橫躺在鬆軟的真皮座椅上,將自己埋進那堆綴着流蘇的*墊里。
「不是嗎?」
「我認為,有些痕跡隨着時間的推移,相反會越來越深。」
一口回絕了龍珀另有他意的問題,胖子根本不想繼續這段沒有任何營養的談話,直接掐掉了話題。對他來說,那天夜裏的濃烈血腥味就像是附骨之蛆般瀰漫在他心底,永遠陪伴着他在冰冷的黑暗中獨自度過。同坐一車的兩人卻像是兩隻最兇猛狡詐的野獸,彼此間尋找着對方的破綻。
對着胖子那張冷漠的醜臉,男孩臉上堆滿了無聊的神情,翻身躺在座椅上伸了個懶腰。隨着這個嬌俏可愛的動作,男孩落下的緋紅寬袖中露出了一截粉嫩的藕臂,還有扣在手腕上的那隻黑色盤龍玉鐲。
儘管龍珀的動作比最艷麗的少女還要嫵媚誘人,在胖子眼裏卻只是一條披着美麗鱗片的毒蛇。在完成了那簡短而又充滿敵意的對話後,他立刻獨身跟隨着這位東方最陰險,也是擁有最年輕外貌的長老,坐上了這輛駛向東京灣的汽車。
現在,這輛汽車正穩穩停在東京都外圍的一條滿是積水的陰暗小巷中,似乎在等待着客人的到來。
雖然還不清楚龍珀究竟想轉達什麼事情,又或是用什麼辦法來解決自己在經濟上的困擾,胖子卻對自己的生命安全絲毫沒有任何擔憂,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龍珀的車內。龍珀所表示出的那種恐懼絕對不是偽裝,現在這種近距離的相處對陳燁來說,相反是一個仔細觀察敵人的極佳良機……
「我還是應該現在就殺了你……」
隨手抓住身邊一個錦墊撕成了兩半,龍珀就像是一個大發脾氣的小孩般將棉絮撒滿了車廂。看着一個有可能成為禍害的毒芽越長越高,縱是他有千般方法卻不敢越雷池半步,讓流淌着龍氏血液的少年幾乎逼近了顛狂的邊緣。
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他的未來竟然也被捆在這胖子的身上,他必須指引着這個隨時會被點着的火藥桶,在陰謀與詭計並行的亞洲緋族權壇中生活。只要胖子在復仇衝動驅使下做錯任何一點小事,恐怕都會連帶着龍珀一起完蛋。
但只要他心中剛剛湧起殺意,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就會像是數萬枝鋼針,不斷折磨着他神經的深處。在龍珀心底總是盤踞着一個黑髮銀眼的身影,這種無法抗拒也無法遺忘的夢魘,不停告誡着他一定要死命克制住這種會引火燒身的。
「簡直是作繭自縛……」
咕噥一聲的少年認命似的躺在了車座上,突然瞟見胖子肥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妙的抽動,龍珀將開始閃動黑芒的小手藏到了錦墊里。難道是陳燁已經忍耐不住心底的恨意,想在這裏直接向自己開戰?這樣到是一個很容易讓自己「失手」處理掉他的機會……
「切。」
不到半秒之後,龍珀卻是悻悻然放棄了這種念頭,陳燁那種隱蔽的動作並不是衝着自己而來,而是衝着車外。
「是你的客人?!」
因為微笑而咧開的嘴唇里卻露出了猙獰的尖牙,胖子搭在胸口的雙手,有意無意的摸索着佩在脅下的s&wm500。透過車窗上黑色的遮擋膜,遠處黑暗中幾個隱約蠕動的影子已經映在了他的眼底上。
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立刻引起了胖子的警覺,同樣擁有強韌身體的異民並不在乎斷上一兩隻手腳,在如此近距離發生的戰鬥,往往取決於是不是能夠最先砸爛對方的要害。
擺出威脅姿勢的胖子卻絕對永遠不會先動手,他清楚知道如果現在就和這個不知底細的少年開戰,恐怕是他先會被處理掉。陳燁已經把賭注放在了直覺上面,龍珀如果沒有任何理由的來攻擊自己,應該是他的麻煩會更大一些。
「這些客人有些特殊,我知道你和他們所代表的勢力走的很近,但我不希望你自以為是的做出一些奇怪舉動。」
「我明白。」
解除了警戒的動作,陳燁立刻理解到龍珀話後所隱藏的意思,恐怕很快
第十三章災難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