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到沒有不告訴她,卻也沒有開口,只抬手往外面的院子指了指,孫枝回過頭見人正在院子裏和李顏宏說話,也不多停留,轉身就往外去,二春到沒有好熱鬧的跟着出去,委身坐在南炕上,雙眼往外一看,正好能把院中的一切看到眼裏。
&爺,你快救求老四吧,公安局來了,說要抓他。」孫枝不怕說的太大聲,卻又怕張老頭不重視,出去就緊緊的抓住張老頭的衣袖。
張老頭甩了兩次沒甩開,臉色不快,「老四媳婦,你有話好好說,拉着我做啥?」
張老頭的聲音向來洪亮,他這麼一平平常常的說出來,可聽在孫枝的耳里卻是在喊一般,急的恨不能跺腳,「大爺,咱們有話進屋說。」
&你先把手鬆開。」張老頭也來了脾氣,你不鬆開我就在院裏說的樣子。
孫枝又氣又急,只能把手鬆開,強壓着聲音道,「大爺,都這個時候了,老四都出事了,你就不能先不在乎這些,還有外人在,我拉你一下能咋樣?又是自己的侄媳婦,誰能說啥。」
這老不死的,平時也不見他在意這些,這個時候到是裝腔拿勢上了。
張老頭扯了扯被抓了皺的衣袖子,嘴上不讓的回道,「你這叫什麼話?按你的意思,旁的事一急,別的啥事都不重要了?孩子都嫁了人,辦事還這麼不妥穩,也不知道你公婆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
孫枝被說的一噎,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救人的時候,哪裏能把人得罪了,只能忍下這口中氣,跟在張老頭的身後進了屋,嘴上不說心裏卻埋怨起來,說什麼在乎細節,明明就是心裏還怨恨着張萍和李鐵柱的事。
張老頭可不管,侄孫女結婚在村里那麼大的事,他沒有過去弟弟那邊也沒有過來人叫,這是跟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張老頭嘴上不說,那是怕孫女聽到了難受,心下可一直在計較這事,今天這人送上門來了,他怎麼可能不藉機說上兩句。
等到屋裏坐下之後,張老頭才抬抬眼,也不等孫枝開口先說,就道,「老四媳婦,我也不問老四出了啥事,你說你家老四一出事你們才想起我這麼個人來,這就是平日裏左鄰右舍也沒有這樣的相處的,用着的時候才想着上門,用不着那就不認識。你說這話我說的再理吧?」
孫枝這急忙的趕過來就是把人找過去先把公安局的人打發走,哪裏想到這邊卻發了難,愣了愣才幹巴巴的找着癟嘴的理由,「大爺,小萍結婚的時候你們沒有去,我公婆那邊也怕你們看着心裏難受,這才沒有過來叫你們,你說要不是沒有二春和鐵柱以前的事,家裏辦喜歡事哪裏能不叫你們過去?就是我們自己也怕被村里人的唾沫腥子給淹死。我也知道大爺心裏有氣,這不是今天小萍回門,家裏正準備做飯,叫你和二春也過去,咱們一大家子聚聚,哪知道公安局的人就來了,說要帶老四走。不管啥事這也不能就這樣把人帶走啊,是誤會說開了還好,可這人要是跟着走了,就得被村里人指點一輩子。」
&也不用在這裏匡我,公安局的人咋會無緣無故的過來抓人?還是老四做了什麼,你不說我也不問,反正這事我去了也沒有用,我就是個黃土埋脖子要死的老頭子,咋能說得動公安局的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四就是按章守法,你們家也不用怕,他就是被帶走也會馬上放回來。」張老頭到是不急不緩的說道。
孫枝臉色灰敗,「大爺,你可不能不管啊,這次和往次不同,人就在家裏呢,讓我們把老四交出來,我們哪裏能知道老四去哪啊,這找不到老四,他們就得去隊上,那村里就都得知道了。以後這個家還咋活啊。」
孫枝說着就哭了起來。
她知道到這邊來求人不一定容易,可是沒有想到這連原因也不問,是真的就直接回絕了,這怎麼行啊,要是這樣走了,以後他們在村裏的日子,還有女兒在婆家的日子,那就不用想是什麼樣了。
孫枝越想越傷心,哭聲也越來越大,二春一直在旁邊看着也沒有開過口,此時眉頭卻緊緊的擰了起來,明明是自己家的事,卻到她家裏來哭,到最後不同意了,也會讓人說他們家無情,那要是同意了呢?還要去幫着出頭,也沒有換來好,在說這眼看着還有半個月過年了,就這樣過來哭,真是晦氣。
二春心裏有氣,看都懶得看,直接起身去了小北炕,李顏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