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之禍。
一個沒有了神眷顧,沒有了信仰的莫幹部落,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樣的後果他承擔不起,莫幹部落承擔不起。
石屋內,左左拉把刀放在火上烤着,邊道:「海棠,把我的藥簍拿過來。」
在這裏已經呆了半個月了,她已經不會再隨口道謝,身為一個巫女,哪怕是法力低微,也是絕對不會和部落的人道謝的,那種骨子裏的高高在上並不會因為她法力的高低而有所改變,她要是道了謝才會嚇到人吧。
單手拿着刀,另一隻手去翻藥簍,海棠趕緊把刀接過來,照着左左的動作在火上烤,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左左向她笑笑,認真翻起藥草來,半邊蓮,八角蓮,山海螺,七葉一枝花,萬年青……魚腥草呢?不會單單缺了這一味隨處可見的吧,她現在這個樣子可經不起折騰了。
可是這部落里除了她也沒人認識這種看起來差別不大的草啊扒拉了下頭皮,左左拉重新翻了一遍,還是沒有,煩得她心頭火直冒,頭也更暈了。
扶着腦袋閉上眼,把暈眩感壓下去,左左拉知道不能再拖了。
褚玲看着她不停變幻的臉,試探的問:「左左拉巫,您是需要什麼東西嗎不跳字。
左左抬頭,剛想隨口回句沒什麼,便看到床對面的架子上放着不少篩子,裏面一株株的可不就是她清理了好幾天才收拾得妥妥噹噹的藥草。
「褚玲,你扶我去那邊,我要找一味藥。」
褚玲上前一把抱起她,公主抱,幾步就走到了架子前,左左囧囧有神的看了她半晌,就算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們的力大無窮,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漂漂亮亮的女人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要是女人都有這麼強,還要男人幹什麼?當**棒用還是?
「左左拉巫?」
「啊,你放我下來,我得去找找。」
褚玲是個行動派,輕輕的把她放下來,一手撐着她,生怕她跌倒了,這種小心翼翼的舉動又讓左左想歪了。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丟開,現在小命要緊,等保住命再想其他吧。
幾層的架子整整齊齊的擺着大大小小的篩子,左左滿懷希望的找,整理的時候她不記得裏面有沒有魚腥草了,快速的翻了一遍,果真是沒有的,嘆了口氣,拿起一株她早就放到一邊備用的,藥效雖然要差一點,但是也能當個代替品的藥草,在褚玲反應過來之前一跳一跳的回到床上坐下,公主抱什麼的,她已經體驗過了。
「褚玲,幫我把這些藥草搗碎。」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左左就慶幸這並不是個沒有開化的世界,雖然部落避世而居,但是他們的能力卻也足夠讓他們活得滋潤,再加上從外面交易回來的東西也能夠應付生活所需,甚至還可以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說釀點好酒,或者做件獨一無二的漂亮衣服之類的,自娛自樂的像是天下太平。
就是因為知道部落里有酒,左左才沒有那麼着急,傷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感染。
好死不如賴活着不是,她總歸是幸運的。
「酒來了。」聲落,桑巴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屋子裏,把酒放到左左拉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坐在一邊不打算離開,他的能力雖然和治療無關,但是一旦左左拉有什麼危險,他還是能護住她心脈的。
左左拉也沒有趕人的意思,在這裏半個月,她把屋裏所有關於這個世界的書都看了,知道這裏也有男女之防,但是部落可能是避居久了,男女觀念沒那麼重,更何況這小巫女本來就是桑巴養大的,說是家人也不為過。
裙子早就撩起來了,裸露在外的足踝腫成紫黑色,透亮透亮的,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桑巴眉毛已經皺起來了,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左左拉臉色慘白,額頭上一片汗漬的時候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這樣堅強的左左拉,他由衷的喜歡,要是格格桑知道她一千萬個不放心的孩子已經長大到能獨當一面了,一定也會高興吧。
定了定神,找回動手術時的狀態,左左拉拿起有些燙手的小刀在傷口處比劃,把一直表現得極為淡定的褚玲都嚇了一跳,「左左拉巫,您這是要幹什麼?」
「處理傷口啊。」左左頭也不抬的隨意回道,她怕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