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拉巫,您怎麼了?」一個身材高大,眉尾處有着奇異花紋的男人擔着一擔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經過,看到她原本是打算打招呼,眼光掃到她通紅的裙腳和鞋時被嚇壞了,擔子一扔便跑了過來,忙不迭的問道。
救星來了,越來越暈的狀態讓左左拉顧不得其他,直接把手伸過去,「被蛇咬了,是很毒的蛇,快送我。」
男人雖然着急,卻是連連後退幾步,根本不敢去接她的手,在他們心裏,巫女是屬於神的,絕不可以被沾污的,哪怕是最沒用的巫女,不要說抱,就是碰他們都不敢碰一下,神會降下神罰的。
「您再忍忍。」男人往前跑遠幾步,打雷似的聲音讓左左拉更暈了,「快來幾個人,左左拉巫受傷了。」
部落的人都知道左左拉巫今天上山採藥去了,聽說她受傷都丟下手裏的活跑過來。
「快快,褚玲,你力氣大,背左左拉巫回去,海棠,你幫忙扶着點。」
看着飛奔過來的人,左左拉暈乎乎的再一次感嘆,這個部落果然是被神眷顧着的,人人都長了一張桃花臉不說,偏偏大多數人這桃花臉上都還有各種紋路,或大或小的,恰到好處的給那張臉更增色幾分。
她要是交待在這了,這兩輩子都算沒白活,上輩子雖然夠不上校花的級別,也算是中上之姿,從小到大除了被爺爺逼着背了不少醫書,但是真沒吃過什麼苦頭。
到了這裏是地位特殊的巫女,那臉蛋比前世還要出色幾分,尤其是眉心處的花瓣,合攏起來時就已經是極美,等她跳請神舞或者為部落祭祀動用力量時,那時候才是這張臉最出色的時候。
當然,這是她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知道的,到底如何她還沒親眼見過。
回到屬於她的石屋時,首領也聞訊趕來,眉宇間是掩不住的憂色,他們莫幹部落是不是被神遺棄了,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呢?等左左拉好了後得好好祭祀一場才行,要讓神知道,他們莫幹部落有最虔誠的心,永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
「左左拉,你還好嗎不跳字。
意識已經不那麼清醒的人掙扎着睜開眼,看清楚來人後想扯開嘴角笑,但是這蛇毒好像有麻痹的效果,動作有些跟不上來了。
「扶我起來。」朝褚玲伸出手,整個部落就她一個會醫理的,要是她暈過去了基本就是給自己判死刑了,這蛇毒可不等人。
好在這床的構造有些特殊,放到現代就是一宅人的最愛,不止是前頭有柜子可以裝東西,就是床靠里的那一面也層層疊疊的有不少格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放的有,這身體的主人有顆宅女的心。
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把小刀,在刃口上輕輕碰觸了下,恩,挺利的,一會應該不需要用磨的才能割個口子出來。
「海棠,幫我點上油燈,桑巴叔叔,我需要一壇烈酒,就您平時喝的那種就行。」
「好,我馬上拿過來。」桑巴沒有二話,轉身就出了屋,做為首領,他非常清楚左左拉為什麼一定要單獨上山去採藥,她性子太靜了,膽小的性格讓她更不願意在人前出現,以前格格桑在的時候還好,有什麼事也不用她出面,但是格格桑死後的這兩年裏,部落里已經有些不好聽的話在傳了,只是礙於左左拉巫女的身份沒人敢到她面前去說三道四,可要是長此以往下去,就算她是巫女,也一樣會受到排擠,現在部落里正是多事之秋,絕對承受不起再多的事了。
他不是沒找左左拉談過,一直也沒見有什麼效果,可是這半個月下來,她就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雖然還是不常露面,但是膽子明顯大了,需要她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畏畏縮縮,就像這次孩子生病,她一直在忙前忙後,這樣的左左拉,讓他欣喜。
所以這次她要求獨自上山採藥他最終也只能允了,莫幹部落需要一個能撐得起事的巫女,而左左拉需要憑她自己的本事在部落里立威,他不能拉了她後腿。
可是……這代價卻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要是無藥可解的劇毒蛇,那後果……
越想心裏越涼,桑巴打定主意以後再怎麼樣都不能讓左左拉再這麼冒險了,巫女的傳承是一代傳一代的,繼任者還沒有出現,要是左左拉就出了問題,那傳承就是斷了,其他部落有沒有巫女影響不大,但是他們莫幹部落要是沒了巫女,那便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