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知道北方喜歡做面具,她空間裏堆了不少各式各樣的了,只要北方高興,她隨了他去。\\
看鄧亞來熟練的把面具重新戴好,遮去那半邊修羅臉,成熟內斂的亞來叔非常吸引人。
「亞來叔,路菲一定等急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部落里……現在正需要一件這樣的喜事來把前段時間的陰霾趕走。」
想起死去的族人,鄧亞來心裏也是一陣發堵,偏偏這事還和他們家的人有關……不,依依蘭以後與鄧家再也沒有關係。
鄧亞來的背影看不去不再蕭瑟,那種讓人看着眼睛發痛的孤寂曾經讓左左心裏很不好受,但是現在,那個本該意氣風發的人終於又站起來了,真正的站起來,從身到心。
而這一切,來自於她身後的這個男人,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和鸞,我很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和鸞的身體都僵了一僵,他知道左喜歡他,當然知道,水幕中看到的事實勝過任何言語,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問過左這個問題,只是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
可是等到左說出來他才知道,簡單明了一句心知肚明的話從對方嘴裏說出來對他而言有多大的震撼,原來他並不是不想從左嘴裏聽到承諾,相反,他太想聽到了,只是他這一刻才知道。
就像一個餓過頭的人一樣,已經不知道自己餓了。
而左左無所知覺,或者是她裝不知道,還在繼續說着讓人心底發顫的話,「可是越相處,我發現原來我不止是喜歡了。」
「和鸞,我愛你。很愛很愛,我兩輩子的感情都一分不留的給你了。」
心底爆發的是什麼?岩漿嗎?不然為什麼心底會那麼熱?突如其來的感覺太過陌生,強大如和鸞此時居然有了些不知所措,手都在顫抖,不。不止。心也在顫抖,為左顫抖。
左左不滿的戳了戳他。「我厚着臉皮告白,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太過……唔……」
後面的話全被堵在相連的嘴裏。和鸞那么小心翼翼。卻無比用心的親吻着左左的唇,不帶一點欲.望,唇與唇相貼着,把自己滿腔的愛。滿心的滿足,以及不善言辭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的懊惱全借着這個吻傳了過去。他希望左能懂,他想左知道,他愛她,絕不比她愛他要少。
他們是相愛的,以後他的身邊將有她陪伴,只要一想到這點,和鸞就恨不得把戀人高高的供起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擱着,不讓她受一點點傷,不讓她吃一點點苦,更不願她勞心勞心的為部落操心傷神。
他很想這麼做,但是,他不能,左不是只能捧在手心寵着哄着的女人,她有要為之努力的事,更有着能撐起一片天的能力,如果左想要振翅飛翔,他會助她起飛,絕不會成為她的阻力。
相愛的感覺如此美好,美好得讓人想時間定在這一刻。
左左一開始不懂,後來卻懂了,這個男人在愛情上的生澀讓她想咧嘴,她的男人活了無數年,這方面卻單純,比那些十多歲就見慣風月的男人要好太多了,她有種撿到寶的感覺,好想藏起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可在屋裏的人沒一個出來,北方撇嘴,居然還讓左左先表白感情,和鸞是個木腦袋嗎?左左那丫頭也是,太不矜持了。
龍溪則是滿含興趣的趴在門縫往外看,一點也沒有牴觸和鸞成為他姐夫的意思,有個強大的姐夫有什麼不好,能保護姐姐啊,他現在還太弱了,總是不能好好的保護姐姐,和鸞成了姐夫就沒人再能傷到姐姐了。
這一刻的巫女院落,暖意融融。
不出左左所料,鄧亞來完整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整個莫府都陷入了瘋狂,鄧家人的激動自不必說,路菲的眼淚也不出人意料,但是桑巴當着大家問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亞來哥,在我之前你本就是部落最看好的首領,現在你的身體也好了,你還願意嗎?」
鄧亞來看向桑巴,他們也是從小就認識,他比桑巴大三歲,那時候桑巴和其他孩子一樣總喜歡跟在他後面,那時候啊……
那時候早已過去,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年心大過天的少年了。
他看得出來桑巴說這話的真心實意,但是,他已經回不去了,不管是什麼,都回不去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陰霾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