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敏心一橫,湊小蝦臉前道:「臭無賴,你想怎麼樣?」
徐蝦迎着她目光道:「紀大隊長,現在我人躺在這兒,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也清楚,請問你見過這樣的無賴嗎?」
紀若敏沒詞了,只好道:「可你留我在這兒,總得告訴你想怎麼樣嘛?」
徐蝦胸有成竹道:「很簡單,我的傷既然是你妹妹一手造成,那我養傷期間的飲食起居,就全權由她來負責,算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這不過分吧?」
紀若敏露出一臉絕難置信的神情,輕蔑無比道:「徐大秘書,你做夢呢?你了解我妹妹嗎?知道她是什麼樣人嗎?你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你以為……」看着小蝦無動於衷的臉,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全\本/小\說/網\
徐蝦點點頭道:「沒錯,你猜對了,你妹妹雖然不行,但你行,我就是這意思。」
紀若敏氣得直抖,不屑至極道:「憑什麼?」
徐蝦理直氣壯道:「憑你是你妹妹的姐姐。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過,你父親常年不在家,你母親又去得早,你充當的就是亦父亦母亦師的責任。現在你妹妹惹出這麼大禍事,我不過是讓她照顧兩天,這難道不正常嗎?如果你妹妹承擔不了,你這個當姐姐為自己妹妹的負點責任,這要求很過分嗎?」
小蝦有理有據有節,紀若敏啞口無言,張口結舌半天,乾脆道:「你休想!」背過身去。
徐蝦淡淡道:「既然這樣,我還是那句話,你走吧。你也不用過意不去,我說過,你走了我一樣會感激你,我說到做到。」
紀若敏又沒轍了,死賴不認輸道:「你當我不敢走?」
徐蝦閉上眼睛,乾脆不說話也不看她了。
紀若敏美面瞬息萬變,快氣瘋了,既怨氣十足,又委屈憋屈,她覺得自己真是吃錯藥了,居然主動跑來受一個無賴羞辱?幾番想拂袖而去,這輩子再不理他,可看着他又青又腫的臉,身上亂七八糟的繃帶膏藥,又着實狠不下心。
逼裝得差不多了,不能把人逼太急,把人逼跑就前功盡棄了。徐蝦適時睜開眼睛,長嘆一聲道:「紀大隊長,我覺得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很合情合理。難道你真認為,我從你要幾個錢兒,你才能心安嗎?你不覺得這樣對我是個污辱嗎?」
紀若敏不僅憋屈,而且羞愧了,顏面窘紅道:「我哪有這意思?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你簡直……太過分了嘛。」
徐蝦感覺她都快哭了,趕緊道:「我沒這意思,可現在我的合理要求你不答應,你又覺得難以心安,要不……你說怎麼辦?只要你說,我保證答應就是了。」
紀若敏舒服不少,可又實在想不出該怎麼辦,為難至極道:「徐秘書,其實……我也知道你的要求不過分,也……不是不想答應。可你也知道,我工作那麼忙,連自己妹妹都照顧不周,你傷又那麼重,我哪有時間照顧你?那不是耽誤你養傷嗎?」
又不失時機地拍馬屁:「再說你工作性質那麼重要,要是誤了市里領導的大事,我不就罪上加罪了嗎?」
徐蝦故意嘆口氣道:「可我有什麼辦法?我父母都在外地,就自己一個人住,周圍還沒親戚,現在受這麼重的傷,如果沒人照顧,拖的時間肯定更長。」
又把馬屁還給她:「你說工作,不瞞你說,我現在處里就有一大堆活沒幹完,再過十幾天還有個大活動,我也不想拖,可要真沒個人照顧,那不更耽誤大事了?」
紀若敏明知他在耍無賴,可說又說不過他,建議道:「你就不能從你單位,找個相熟的人來照顧?」
徐蝦毫不客氣道:「我現在這模樣,你是成心讓我丟人?還是想顯示你們的戰果?」
紀若敏吃個大癟,轉轉眼球,又想到個人,可眼光就有點變異了,瞅瞅他道:「你不還有個飛機場嘛,找她來照顧你不就得了,我看她就挺合適的。」說到最後酸溜溜,眼珠骨碌碌翻天亂轉。
可憐的林安安,居然被紀若敏稱為「飛機場」。徐蝦差點笑出聲,故做輕鬆道:「唉,她你就別想了,人家可是大老闆,手下兩個分店呢,我一年到頭都見不着幾回,讓她來照顧,還不如你回家好好勸勸你妹妹呢。」
紀若敏不信道:「她還能是大老闆,那麼年輕?」
第二十二章叫我臭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