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架橋遠望,城市非常迷人,高高低低的建築象紙疊一樣,歪歪扭扭地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車輛如巨人手中的玩具,人群似忙碌的螞蟻。全\本\小\說\網\夕光籠罩中,城市象個童話世界,又極富生活氣息。
可徐蝦沒心欣賞童話美景,為儘快與紀若敏匯合,他特意選擇走高架橋,沒想到卻在橋上堵車了,望着慢吞吞的車龍,他只能徒呼奈何。
林安安笑吟吟問:「怎麼,怕到晚了你老婆着急?」
徐蝦淡笑道:「那倒不至於,主要是瞅着鬧得慌。」
林安安慢條思理道:「放心吧,你老婆只會比我們更晚。」
徐蝦打量她道:「你倒淡定。」
林安安笑而不語。
橋下的堵塞解決,車龍終於動了,徐蝦加快速度,衝下前面的下道口。再拐個彎就是林安安家小區了,他可不想近在咫尺再被堵一次。
一切順利,北門遠遠在望,沒看到紀若敏,也沒看到可能的車,還真讓林安安蒙對了,徐蝦不覺看她一眼。
林安安伸手一指:「開進去,我先換件衣服。」
徐蝦莞爾道:「你不至於吧?別你沒換完,她就來了?」
林安安白他一眼:「你懂什麼?再說我們也沒耽誤多少時間,她來不了這麼快。」
徐蝦不知她哪來這麼大信心,奇道:「你怎麼知道?」
林安安道:「自己想。」
徐蝦凝眸一想,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紀若佳。他說自己愛過兩個女人,林安安正是另一個,身為女人,好事的小姨子豈能不跑來看看?又怕他不答應,自然會找姐姐幫忙。紀若敏要接妹妹,肯定會來得晚。
徐蝦一向覺得自己不笨,但有時候實在遲鈍得可以,佩服道:「還是你聰明。」
林安安嘆道:「不是我聰明,是因為我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心思,何況她們姐倆都串通一氣了,我不多長點心行嗎?」。
徐蝦笑笑道:「那行,你就換換吧。」林安安仍穿着監工時的運動服,被他拉去上醫院,臉都沒洗,更衣不是為炫耀和攀比,是不想被看低,尤其是生病比較弱勢期間,徐蝦能理解她心情。
一路拐進,林安安上樓更衣,徐蝦停好車,在樓下靜等。
時間不大,林安安讓人眼前一亮地下來了。竟換一襲雪白的夏季長裙,上身多件淺色帶袖的無扣小衣;長裙一直拖到腳腕,裙袂飄飄,極度揮灑;配上一頭如瀑長發,整個人溫婉婀娜,悠閒雅逸,在晚風吹盪下,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高貴與性感,又異常自然可親,讓人如沐春風。
徐蝦訝道:「你這哪是換衣,都換季了。」
林安安呵呵道:「沒辦法,歲數大了,你家那兩個都太年輕。走吧,這回該差不多了。」
兩人步向小區大門。
◇◇◇◇◇
十分鐘後,紀家兩姐妹終於如遲到的女友一樣姍姍來遲。(呵,比喻有點不太恰當,本來就是女友。)由於小蝦已經開車,紀若敏沒開車,和紀若佳打車來的。
距離漸近,車子漸漸放慢,林安安天鵝般美麗的身形漸漸清晰,還很自然地扶着小蝦小臂。紀若敏有點後悔自己太草率了,接到電話,衣服都沒換,穿着制服,就匆匆跑來了;紀若佳亦暗暗心驚,雖已料到林安安會很漂亮,但仍未想到會美麗如廝。她一向覺得自己姐姐已足夠漂亮,眼前人不僅比姐姐不惶多讓,還風格迥異。
車子緩緩停住,徐蝦上前付車錢。
林安安不待兩姐妹下車,迎上道:「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紀若敏下車道:「怎麼搞的,幾天不見還病了?」
林安安擺下手道:「別提了,根本不算事,這麼點小病,還把你們全家都驚動了,我都過意不去了。」不停頓瞅紀若佳道:「這就你妹妹吧,可真壯實,長得又這麼漂亮,一點不比你差,你們當姐姐姐夫的可有福氣了。」
紀若敏習慣性板板臉,沒說話。紀若佳含羞帶俏地看看姐姐姐夫。
徐蝦交完錢,暗汗一個,急忙道:「安安,別胡說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若敏妹妹若佳,天才藝術家。」轉身又道:「小佳,這我同學林安安,和你姐非常熟,現在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