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林宛瑜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全\本\小\說\網\
哪有人剛剛上任就要求休假的?何況還是保鏢!
「不行!」林宛瑜堅決的搖了搖頭,「你休假了,我的安全怎麼辦?」
「聽天由命唄。」羅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小弟的酒吧過幾天就要開業了,我這做大哥的答應要過去捧場,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那、那……」林宛瑜一急,「那你就不能帶上我一起去嘛!」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羅鄴產生了信賴,只想緊緊的抓住這種感覺。
羅鄴沒有想到林宛瑜會這麼主動,先是哈哈一笑,繼而對她搖了搖手指頭,「那種地方,你還是不去的好。」
「為什麼?」林宛瑜像個想要證明自己已經長大的孩子一樣,辯解說:「我又不是沒去過酒吧——沃頓商學院裏也有很多酒吧,偶爾我也會跟同學去小坐一下——」
「我說的是夜店。」羅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林宛瑜的話。
「夜店……」林宛瑜當即就明白了過來。夜店是放肆人生,揮霍青春的地方。原來羅鄴指的是那種地方……她心中的懊惱和落寞情緒交纏在一起,連身下軟軟的座椅都變得格外不舒適起來。「我、我說的也是夜店,沒錯,我經常去,我很喜歡。」她撒了個謊,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羅鄴用一種重新認識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你把裙子剪短一些,再配上一條黑色絲襪,或許我能相信。」
林宛瑜線條優美的眉毛微微挑起,「去的時候,我自然會穿的。」
羅鄴張嘴欲揶揄幾句,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林宛瑜的內心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讓他不忍去觸碰。他能夠感受到林宛瑜對他的牽掛之情,可他必須對這種朦朧的情感加以抗拒。這種微妙的感覺一旦生根發芽,就會成為殺手的軟肋,會成為被對手要挾的利器。
他可以縱慾,但卻不能放情。
他殘忍的笑了笑,「我已經約了女伴了。」
林宛瑜的嘴唇明顯顫抖了一下,「哦,是嗎……」
還要再殘忍一點。羅鄴維持着面部笑容,繼續說道:「而且,晚上我們還要滾床單,如果你也想參與的話,我倒是很歡迎。」
「不,不用了。」林宛瑜覺得喉嚨里被塞的滿滿的,就好像心臟的某一部分裂開了,堵住了呼吸一樣。她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視線轉移到地板上。「我剛剛想起來了,過幾天我要去視察基層工廠。天哪,這該死的行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你需要一個助理。」羅鄴提示說。
林宛瑜喃喃自語的說:「現在去哪找助理呢?從外面雇一個就怕她不了解鼎新的工作,了解鼎新工作的人又基本上是各大董事的眼線……」她漫不經心的說着麻煩,心裏卻一直想着羅鄴剛才說的那些話。
「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羅鄴本不想插手,但看到林宛瑜一副落寞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想要做點事情補償她。
「你?」林宛瑜抬起頭來,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閃爍着足以剝奪所有色彩的光芒。「你能在鼎新里找到符合我要求的人?」
羅鄴點了點頭,以一種讓人感覺不到絲毫誠意的語氣說:「當然。事實上,這個人你也見過,對公司上上下下都很了解……」
「哦?」林宛瑜努力搜索了一下,「不會是那個波斯男吧?」她搖了搖頭,「不行,活動策劃部從屬於方天鳴掌管的內務部,他不可靠。」
「不是他,」羅鄴公佈了答案,「是一樓的前台接待。」
「接待?」林宛瑜忍不住望着羅鄴的臉,想弄明白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沒錯,她熟悉進出鼎新的每一位員工,也自然知道很多小道消息,最重要的是,」羅鄴說:「她遠離鼎新高層,不是任何人的眼線。」
林宛瑜緩緩的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話筒,「讓前台接待來一下總裁辦公室。」
掛上電話後,林宛瑜就不再說話。羅鄴也無心打破這種沉默。可有時候,一男一女在一起,沉默往往會令氣氛更加尷尬。
好在沒過多久,敲門聲就響起。
羅鄴打開門,看到前台接待小姐一臉驚恐的望着他,眼圈還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