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車是一輛重型東風卡車。全//本//小//說//網//車輪轟隆隆碾過路面上的積雪時,雪仍在下個不停。
這輛重型卡車是用來運送派對用品的。車身被塗成了喜慶的紅色,紅色上面還畫着粉的、紫的等各種花哨的圖案,很容易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
它緩緩停下在別墅門前,發出一聲類似於嘆息的剎車聲音,然後引擎聲就徹底熄滅了。緊接着,高高的車門被打開,三個工人模樣的人跳了下來,他們的帽檐壓的很低,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喧譁打鬧着走向車尾,開始卸下派對用品。
羅鄴看到了許多酒水飲料從車尾搬出,隨意的碼放在地上,還有桌椅、烤架、帳篷和彩燈——看來這將是個聲勢浩大的派對。
「這麼多東西,需要我們去幫忙佈置嗎?」林宛瑜問。
「當然不需要。」李逸風沉穩的笑了笑,「等一會兒還會有輛客車,上面會載有專門佈置派對的服務人員,我們就安心的吃午飯吧。」
女傭吳嬸再次走進餐廳,手中的托盤裏放着一盤面拖蟹、一盤龍井蝦仁、一盤西湖醋魚。
「小姐,菜已經上齊了。」吳嬸對胡繼瑤說。
胡繼瑤微微頷首,「辛苦你了吳嬸,這裏不需要照顧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吳嬸輕輕躬身,退出了餐廳。
胡繼瑤滿含歉意的對羅鄴和林宛瑜說:「招呼不周,今天過於倉促,所以只做了四個菜。羅先生,宛瑜妹妹,千萬別見怪呀。」
羅鄴毫不客氣的把面拖蟹端到自己的面前,大大咧咧的說:「嗯,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林宛瑜暗暗扯了扯羅鄴的衣襟,哪有來做客還這樣對主人說話的道理呀?她急忙微笑着對胡繼瑤說:「繼瑤姐姐,你實在太客氣了,明明是我們打擾在先……」
「不不,是我們招待不周……」
「不不,是我們打擾在先……」
兩個女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起來,兩個男人則一言不發的坐在桌前。羅鄴不說話是因為嘴裏全是肉,而李逸風大部分時間卻是緊抿着嘴唇,關注着窗外。
當羅鄴面前就剩下最後一隻面拖蟹時,運送派對服務人員的車緩緩駛了進來。車剛停穩,幾個濃妝艷抹,身姿妖嬈的女孩就走了下來。
那些正在卸下貨物的工人們沖她們吹起了口哨,兩群人互相嬉笑怒罵着。一個女孩似乎被惹惱了,隨手抓起地上的雪團,朝工人們丟了過去,頓時,雪球大戰開始上演。
派對公司的女主管剛邁步走下客車,迎面就被一枚雪球擊中。她咆哮的大嚷起來,厲聲訓斥追逐打鬧的手下。
在高分貝的咆哮聲中,秩序終於恢復了過來。
李逸風隔着窗戶玻璃,饒有興致的看着女主管訓斥她的手下。客車上還有女服務生陸續走下,她們穿着統一的紅色袍裙,頭上都帶着一頂聖誕老人的小帽子。
當最後一個女服務生從客車裏走下的時候,李逸風的眼角閃過了一絲驚喜——就像是在石頭堆里發現了一顆久違的鑽石一樣。
那個女孩面色出奇的冷峻,就像是所有人都欠她錢一樣。其他服務生都三三兩兩,一邊幹活一邊聊天,而她卻是獨來獨往,遠離人群。
李逸風清了清嗓子,推開面前的餐盤,站起身來說:「羅兄,宛瑜表妹,你們請隨意,我得去安排一下。」整個午餐過程,他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餐盤裏的烤乳豬肉原封不動的留在那裏。
羅鄴嘴裏含着半塊烤肉,含糊的說:「別浪費啊,把你的肉給我——」說着就伸手去拿李逸風的餐盤。
李逸風略微有些尷尬,「這、這多不好……」再怎麼說,羅鄴也是客人,雖然盤子裏的烤肉沒動過,但讓客人吃還是有些不禮貌。
羅鄴毫不介意的笑着說:「你安心去泡妞吧,這裏的肉就全都交給我了。」
「泡妞?」林宛瑜驚訝的望着李逸風,筷子上的魚肉掉落到餐盤裏都渾然不知。
「羅兄你可真愛開玩笑,」李逸風急忙移開目光,謹慎的解釋說:「這次來的是一家新來的派對服務公司,因此我得出面監督一下,免得他們弄錯了。」
林宛瑜眨了眨眼,「可是逸風表哥,你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