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醉和尚

    洛蘭雖然不知楊桓言下究竟何意,再三追問,楊桓卻只是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此乃天機,決不可泄露。不可說,不可說。」

    洛蘭氣鼓鼓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這酒怎麼跟糖水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楊桓大感有趣:「你也懂得飲酒?」

    洛蘭一面招呼酒保上烈酒,一面朝楊桓笑道:「阿爹嗜愛喝酒,依孜大娘也十分善飲,從小我便偷了他們的酒壺來,分給小夥伴們喝,自己也跟着飲上幾杯。阿爹和大娘飲的都是大唐來的燒酒,辛辣甘冽,不似這些勞什子甜水,怎么喝都一股鬧騰味。」

    楊桓見酒保已經端上一樽大唐出產的樓酒糧食燒,不喜桌上食物簡陋,拿出錢來命酒保去集市上買來爽口之物下酒,一面趕緊為洛蘭斟滿一杯:「這次迦弭菊行銷生意中,你也是功不可沒的一個重要角色。來,哥敬你一杯。為了日後能夠成為大唐的馬雲和劉強東,咱們共飲此杯,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成為大唐數一數二的富豪!」

    洛蘭不曉得楊桓說的馬雲和劉強東是誰,只當是唐境內有數的成功生意人。見楊桓率先一飲而盡,也跟着喝了一杯,臉上掠過一抹淺淺的紅暈,隨即恢復了原本的顏色,酒量居然不淺。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正來勁,楊桓突然聽到一陣吞口水的聲音,回頭一望,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和尚,正斜倚在門邊,一雙破舊的芒鞋露出沾滿漆黑泥垢的腳趾頭,正蹬着門檻朝楊桓嘻嘻笑,喉結上下活動,顯然是饞了。

    小和尚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生得眉清目秀,一雙大眼睛尤其靈動。小小年紀,便已經在頭上烙了戒疤。依照佛教中的規矩,要麼是自小出家,要麼便是在寺院裏進階高位,不過顯然前者更為可能一些。


    楊桓還是第一次見到唐朝的和尚,而且還是在西域的地界,興致大起,朝小和尚笑道:「小師傅看來是餓了,不如讓在下做個小東道,請師傅飲上幾杯素酒可好?」

    按照唐朝的寺廟戒律,僧人不允許吃葷腥,就連蔬菜中的韭菜,也不能動上一口,因為韭菜取諧音為「酒菜」之意。不過僧人們儘管不能吃葷,只要酒性好不鬧事的話,還是可以飲用少量的素酒。所謂素酒,指的便是植物果實釀造的甜酒,而不是酒坊里用糧食釀製,加入少量大油提鮮的葷酒。

    小和尚也不推辭,根本不顧楊桓身邊有女眷在旁,在楊桓對面的座頭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抓起餐盤中的食物便往嘴裏塞,吃相十分狼狽,顯然是餓得狠了。

    深巷酒家裏本就沒有精緻的食物,只有些開水菘菜,蒜末豆腐之類,主食便是麻香胡餅,還有楊桓帶來的涼瓜,拜託酒保切碎了下酒。就連那樽唐境來的燒酒,也是酒店裏絕無僅有的寶貝,放置了幾年無人問津,陳年佳釀卻便宜了楊桓。

    小和尚風捲殘雲般將桌上的食物吃光,這才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折斷一根筷子剔牙,翹起二郎腿為自己斟了一杯燒酒,齜牙咧嘴的喝了下去:「這酒有力氣,不過卻是土坊中蒸出的地瓜燒,灌進泥樽里當成好酒來賣。連出家人都騙,真是沒有良心。」

    楊桓目瞪口呆道:「我記得佛門中不許吃蔥蒜等辛辣之物,葷酒更是佛家大戒,你怎麼……」

    小和尚翹起二郎腿,乾脆把酒樽抄在手中,對着樽口咕嘟咕嘟灌下了幾大口,才盡興的抹了抹嘴唇:「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和尚怎麼了?和尚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和尚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和尚也不傻,也知道酒肉比飯餅好吃。就連西方佛祖金身所在之處,八百羅漢也要出去做苦工換取酒肉糧食,小僧怎麼就偏偏吃不得?」

    「哎呀我靠,跟我來勁是不是?」楊桓自恃口舌利落,言語爭論從不肯落後於人,筷子朝桌面上重重一摔,反唇相譏道:「你們這幫子衰和尚整日不事生產,只坐在殿宇樓閣中敲着木魚,念幾聲阿彌陀佛,便有信徒將大把的錢財捐贈供養。俗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這些禿驢整天白吃白喝,還偏偏養就了一副理所應當的臭脾氣。佛祖要是看到你這副德行,非得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裏跪螞蟻不可,跪死一隻就是一通鞭子猛抽,不抽你個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小和尚見楊桓嘴皮子如此利落,大有棋逢對手之感,正待好好同楊桓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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