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自小跟在溪琴指身邊,說是溪琴指的貼身丫頭,兩個人的感情卻和親姐妹一般無二。紅姑娘雖然無法理解溪琴指和楊桓精神層面的深層交流糾纏,也早就看出溪琴指中意楊桓,有意託付終身,所以對這個結局毫不驚訝。
李昊剛剛生出同楊桓一較長短,競逐美女芳心的念頭,卻也看出溪琴指一開始就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只是對楊桓感興趣而已。不過李昊還是驚訝楊桓和溪琴指的感情進境如此之快,初次見面,交談甚淺,一詩一曲,便毅然訂下了終身。李昊心裏雖然不是滋味,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對於楊桓只有祝福,表面上卻故意做出酸溜溜的嫉妒模樣。
「楊兄抱得美人歸,實乃可喜可賀,只是這荒山僻谷,並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無左鄰右舍作為見證,依在下看來,賢伉儷還是先交換一下定情信物,等徵詢過雙方家長的意見再行談論婚配,方能萬無一失,也好給琴指姑娘一個反悔的機會,兄弟說不定還能有些翻盤的希望。」
李昊一番話只是調侃而已,說得溪琴指雙頰飛紅,嗔怪的瞪了李昊一眼。一陣蒼老而豪邁的笑聲傳來,趕車老者的身影出現在雕花樓中,望向溪琴指的目光中滿是慈愛:「小姐終於找到了值得託付的男子,老爹心甚感慰。只是老爺和夫人遠在北疆,不能及時獲知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否則還不一定高興成什麼樣子!」
溪琴指聞言紅了眼眶,趕車老者卻將目光轉到楊桓身上,上下仔細打量了楊桓一番,微微點頭道:「不錯,你很不錯。」
楊桓感覺到老者的目光有若實質,掃在自己身上,就像被章魚的觸手划過一般,說不出的古怪難受,自然而然運起內勁,先天真氣在奇經八脈中遊走維護,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老者目露驚訝之色,因為老者剛剛運起一門特異的玄功,凝聚目力將真氣透入楊桓體內,查驗楊桓武功深淺。這門玄功並非屬於雞肋功法,修煉至大成,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傷人於無形,老者當然不會傷害楊桓,只是稍稍試探,卻很快被楊桓生出感應,不僅運功屏蔽了老者的查探,甚至隱隱把握到老者的行功規律,將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真氣化為無形。
老者屢試不爽的絕藝在楊桓身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對於楊桓的興趣更濃,眼中露出笑意:「你修習的內功,看似是汾南宋家的『枯木逢春』,算得上是中規中矩的堂正功法。不過枯木逢春中正平和,講究的是循序漸進,無中生有,緩慢積累,滿溢時方能由後天晉至先天,非數十載的苦功不能大成。而你的內息看似急躁凌厲,似乎處於前期的不成熟程度,實則內里中正平和,應該已經窺入先天門徑,卻是令老夫揣摩不透了。」
楊桓哪裏懂得什麼無中生有,先天後天,沒心沒肺的咂咂嘴道:「小子只練過幾日粗淺拳腳,說起來不過是三腳貓的把式而已,行走江湖時傍身盡夠了,也沒想着成為什麼高手低手,稱霸江湖,唯我獨尊,老爹見笑了。」
老者是走慣江湖的老油條,見楊桓不願提起自家功夫的來歷,也不以為忤,笑着邀請楊桓和李昊重新落座,親切的同楊桓攀談起來。溪琴指出去換上一身家常衣衫,喜滋滋的在旁奉茶伺候,偶爾朝楊桓投去消魂一瞥,令楊桓神為之奪。
老者以溪琴指的長輩自居,不着痕跡的套問起楊桓的身世來歷,楊桓一一作答,卻不喜上了年紀的人嘮叨,漸漸開始不耐煩起來:「老人家,關於身世在下已經餓着肚子說了好幾遍,在下三歲識千字,五歲能作詩,七歲修煉葵花寶典至於大成,稱霸西域,未嘗一敗,九歲前往波斯,獲得波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和博士後雙料學位,十二歲回到西域做生意,積累了萬貫家財。十五歲勘破天道,飛升成仙,因為不滿天庭的居住條件,毅然回到凡間,放棄一切來到你這桃梨谷中吹牛畢,老爹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老者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有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氣息,跟老夫年輕的時候很像,都是一副混不吝的脾氣,老夫喜歡你!」
溪琴指瞪了楊桓一眼,嗔怪楊桓對老者不敬。溪琴指一顆心都牽繫在楊桓身上,聽說楊桓餓了,便命紅姑娘重整杯盤,請楊桓用膳。
老者叫住紅姑娘,朗聲朝向窗外道:「你們這些小毛孩子自以為精明,在兩個小子的身上作了手腳,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