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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桓剛剛摸出解毒丸之時,已經順便從包裹中抽出一隻鐵盒,按開盒蓋上的卡簧,將一具摺疊弩握在手中,手腕一抖,摺疊弩便彈了開來。
一陣鋼鐵摺疊機栝的響聲過後,原本作方形鐵條的摺疊弩舒展開來,通體顏色璀璨,龍形栩栩如生,正是添香閣中妙手鐵匠打造出的小型諸葛連弩,此刻被楊桓端在手中,抬起腳在鞋底蹭開鐵弦機關,弩機的轉輪便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一百單八支弩箭穿入膛窩中,楊桓立時心下大定。
楊桓不僅盜來了鐵匠愛若珍寶的長風淡水雙刀,還尋了空隙,將這支連弩也順了出來。楊桓深知如今正處於冷兵器時代,能夠遠距離攻擊的弓箭都算做是殺器,受到朝廷管制,殺傷力強大的鐵胎弓並不允許民間隨意使用,亦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似這等機關槍一樣的弓弩,更是比古龍筆下的「暴雨梨花針」還要厲害,任憑什麼樣的高手,只要一時大意,都會飲恨在連弩的神威之下。
楊桓見找麻煩的人來了,暗恨自己總是無緣無故牽扯進不同的危險狀況中,咬牙切齒的遷怒於人:「外面的娘們兒是誰,少特麼在爺面前裝神弄鬼,趕緊給爺滾進來伺候枕席,否則就順便把你賣給這家窯子換酒錢!」
雙扇雕閣木門輕輕滑開,三名年輕女子出現在門外,均做同樣打扮,素白百褶長紗裙,銀絲小襖,高高的髮髻上垂下輕紗面巾,將面龐遮蓋起來。
楊桓認出為首的女子,正是那日在醉白樓中襲殺李昊的人,只是女子這次帶了兩名幫手來,那兩名女子微微錯在後面,雙手倒提着匕首長短的小巧三棱刺,看來武功走的是貼身近戰的狠辣路子,很適合身法靈活,力量較小的女性。
為首女子見楊桓身背包裹,一隻手穿過李昊腋下,攙扶李昊勉強站立,另一隻手中端着一隻奇形怪狀的弓弩,看似十分吃力,輕笑一聲:「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兩月前醉白樓一別,小女子可是想念二位公子得緊,沒想到今日在此重逢,得以一敘前情,實乃小女子的造化。」
楊桓感覺到李昊原本綿軟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力氣,不似剛才一般,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楊桓的手臂上,暗想老毒醫的藥丸還挺管用的。既然解毒丸起了效果,楊桓便不再打主意硬拼突圍,因為楊桓見識過女子神出鬼沒的身法能耐,見其此次又帶了兩個幫手,根本沒有任何信心能夠從容遁走,所以轉動心思拖延起時間來。
「沒想到姑娘是如此念舊的人。姑娘雖然藏頭露尾,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不過常言說得好,窺一斑可知全豹。姑娘雖然掩蓋了姿容,卻勝在身姿曼妙,嗓音如深谷黃鶯,由此可推,姑娘若是掀開面上紗巾,定會露出一張絕世清麗的面孔看來,可見造物之神奇,老天爺竟是把所有的美好,都恩賜給姑娘一個人哩。」
楊桓不吝溢美之詞,甫一上來便大拍馬屁。女子也不知是否將楊桓的讚美放在心上,面上看不出喜怒,帶着身後二女裊娜走進屋子裏,那兩名女子自回身將房門掩了起來。
女子看似有些忌憚楊桓手中弩機,不敢距離太近,隔着桌子笑道:「這位跑堂的小兄弟,姐姐看你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時光,而且生得器宇不凡,俊俏得姐姐這等見慣男子之人,都覺得動心得很。如今卻無端端趟進這趟渾水,若是不小心丟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了大好的青春年紀。」
女子心機深沉,話語間忽軟忽硬,想要勸楊桓離開此地,不要插手她和李昊之間的事情。
楊桓見女子雖然言笑晏晏,卻暗暗催動出氣勁,牢牢將自己和李昊鎖定,顯然準備隨時動手,心中暗凜,手中弩機微微一晃,在三名女子身上來回尋梭不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現在罷手不管的話,你肯放我離開?」
楊桓只是權宜之計,故意多說些話拖延,為李昊爭取恢復力氣的時間。楊桓生恐李昊誤會,用腳尖在李昊的小腿上踢了踢,這個小動作卻被女子看在眼裏,目光一寒,轉向李昊道:「小女子再給李公子最後一次機會,那個問題你到底答是不答,如果不答的話,小女子便要冒犯了。」
李昊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絲毫未將女子的威脅放在心上:「答什麼答?你什麼都未曾問過我,要我答什麼?」
171生死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