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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之下,使得這兒的面貌一新,穿了簇新飛魚服的校尉們緊張的進出,等待着他們新的主人。
幾個同知、金事,還有署理司吏、以及幾個幕僚都在這裏久候。
柳乘風任了錦衣衛指揮使之後,一直在推薦陳泓宇接替他的指揮使合事一職,報備到了親軍衙門之後,牟斌也在為這事兒奔走,就等朝廷的旨意下來。而一旦陳泓宇接任合事,那麼聚寶商行千戶所就極有可能讓老霍接替,這幾個人都是柳乘風心腹中的心腹,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衛所裏頭,有不少人都眼紅這些柳乘風的舊部。
城中的千戶們如今也已經到了,不過柳乘風沒到,所有人都不得不站着,誰也不敢坐下,唯一那個陳讓,顯得一肚子的火氣,陳讓是東廠的人,是蕭敬的乾兒子,這些年沒少吃柳乘風的虧,他這個同知如今是越做越沒意思,前些時日想托乾爹的關係把他弄到其他親軍衛去,乾爹那邊似乎不太願意,讓他耐心等待,陳讓也只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耗下去。
不過陳讓不滿也是有道理的,他經歷過兩任指揮使,一個是牟斌,一個是萬通,牟斌在的時候,一向是與人為善,對陳讓大多數時候都是禮敬有加,不敢輕易得罪。每次召大家來說話,從來沒有叫人這樣等候的。
至於萬通,那就更不必說了,這老傢伙才剛剛接任,就已經被人架空,陳讓一開始還指望着這人能壓一壓衛所里某些人的勢力,到了後來發現才發現他居然是個泥菩薩,索性也就不太當回事。
錦衣衛指揮使同知,雖是官階上比都指揮使要低一些,可好歹也是錦衣衛中的核心人員,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大家是平起平坐的,就像布政司和按察使司一樣,現在這柳乘風這麼久不來,到現在還在擺譜,陳讓少不得要腹誹幾句。
「聽說了嗎?那周成死了,被人滅了滿門,嘖嘖……,這殺人的未必也太狠了一些,無論如何,周成也是朝廷命官,就算致仕,領的也是從二品銜不是,滅口之人倒也真大膽,說殺就殺了。現在朝野都鬧瘋了,這周成平時與人得罪了不少人,可是現在,卻是所有人都在為他請命呢,要嚴懲兇手,還這周成一個公道。」
這陳讓捏着同知劉明星的袍袖,低聲議論,可是說話的時候,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劉明星膽子小,卻是不敢和周成在這裏說這個,其實周成有一句話沒有說,大家要求嚴懲兇徒,也有不少人直接就將柳乘風當作了這兇徒,說是嚴懲兇徒,其實就是嚴懲柳乘風。
劉明星支支吾吾的道:「這事我只聽說過一些,到底如何,卻也是知之不詳。
陳讓冷笑:「能知之不詳才好,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害了自己,有人今日能那周冇成全家老小,誰知明日不會害了你滿門的性命,哎,咱們國朝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人敢殺致仕官員全家的……。」
「陳同知,慎言!」一邊的陳泓宇已經火大了,這姓陳的左一句右一句,句句意有所指,這不是分明是幸災樂禍?
陳讓陰惻惻的笑了笑,道:「本官說什麼,和你一個千戶有什麼關係。」
「你……。」
「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誰都不要亂嚼舌狠子。」溫正終於出了面,表面上是勸解,其實這一句不要亂嚼舌根子,卻是向着陳讓說的,亂嚼舌根子的除了陳讓還有誰?
正在這時候,外頭傳出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柳乘風出現在了門口,柳乘風的氣色還算不錯,聲若洪鐘的道:「誰亂嚼舌根子了?」
他的出現,讓陳讓整個人矮了一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陳泓宇飛快過去,對着柳乘風密語幾句,柳乘風只是點點頭,微微一笑:「陳同知這舌根子嚼的好,今個兒叫大家來,說的就是周成這件事,既然陳同知已經先開了口,那也省的本官贅言。」
他這麼一說,並沒有讓氣氛輕鬆,這滿屋子的人一起朝柳乘風行禮,紛紛道:「卓下見過指揮使大人。」
柳乘風壓壓手:「不要有什麼虛禮,見過也就見過了。」口裏雖是這樣說,可是那威嚴的氣度卻讓人不敢放肆,連陳讓也不得不屈身作揖。
柳乘風走到了陳讓跟前,打量了陳讓一眼,淡淡的道:「陳同知近
第六百三十章:你要你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