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焦芳提出,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張太后沉吟了片刻,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於是立即讓內閣代曱辦。//www.yibigЕ.com//
今日的事出奇就出奇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事情仿佛都沒有發生過,到了下午,京師又恢復了正常。
內閣仍是內閣,新軍依舊是新軍,宮裏也平靜的很,便是柳乘風也回到了楚王府,甚至根本沒有去和張太后會面。
一切都回到了幾天之前,只不過上一次是等着安陸王赴京攝政,這一次是德王世子而已。對於有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裏頭還是有很多分別的。
懿旨連夜到了濟南,派去的欽差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德王府對於欽差的到來,自然來無比的小心非奉承,七旬的德王親自出來迎接,只不過欽差問這世子的下落時,德王卻露曱出了為難之色。
「不瞞欽差,犬子病了。」
未來的攝政王病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去的欽差頓時緊張起來,忙道:「不知是什麼病。」
德王卻是一副羞於言詞的樣子,最後道:「瘋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瘋,欽差可不是傻曱子,來之前他是做過功課的,大致了解了一下這位世子,就在幾個月前,這位世子還上了一道奏書慶賀朝曱廷凱旋得勝呢,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說瘋就瘋。
欽差自然不信,對德王曱道:「殿下,朝曱廷正在多事之秋,太后垂青世子,欲請他入京操持國器,這可不是玩笑。」
德王卻是道:「大人不信,但可明辨。」
這一辯不要緊,真正辨下去,還真是嚇人一跳。
朱佑榕確實是瘋了。瘋的太厲害,比如現在接近入冬的天氣,這位大曱爺居然夜裏不好端端的在被窩裏躺着,而是光着屁曱股直接上了房頂,白日的時候他在花園裏玩泥巴,其實玩泥巴也沒什麼,玩了泥巴他還撒尿,往泥巴里撒尿之後他繼續玩。
口味太重。
欽差這時候只能目瞪口呆。只是這事太大,他不敢輕易回去,只得繼續觀察,結果更噁心的還在後頭,吃飯的時候他突然跳到桌上,直接掏出傢伙就往酒桌上放水。放完了水又大快朵頤,還不忘大叫痛快、痛快。
德王老人家只是一副痛曱心曱疾曱首的樣子,這欽差一琢磨,頓時明白這裏頭的關節了。
人家不是瘋,而是壓根就不敢進曱京,當年燕王在京師的時候,不也是裝瘋嗎?為何?保命而已。
論與皇家的親疏,安陸王顯然比德王一系要親近的多,結果安陸王是什麼下場。不但人死了,還要禍及家人,天下人都知道錦衣衛跑去安陸是做什麼的,而德王一系好端端的在濟南,過的雖然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可至少也算是稱孤道寡的人,生活還算是樂無邊的,這個時候進曱京,要嘛就是給人做傀儡玩偶。要嘛又落一個安陸王的下場。不但朱佑榕倒霉,德王一家幾百口也要倒霉。
所以這朱佑榕才會有這一幕。他不能抗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噁心走,這個攝政王誰願意誰當,德王一系的人反正是不上這個當的。
可是欽差就算是明白這一對噁心父子的心思也沒有辦法,難道還能把他綁走不成,這朱佑榕要是鐵了心,跑到朝殿去拉開褲腰帶放水怎麼辦?他反正是不曱要曱臉了,可是朝曱廷畢竟還是要臉。
對付這種不曱要曱臉的人,欽差只能逃之夭夭。
這欽差一走。
德王府就清靜了,年邁的德王唏噓的坐在堂中,用手輕輕捋着頜下的白須,眼裏現出無奈之色。
至於那之前裝瘋賣傻的朱佑榕,則是長出一口氣的樣子,他雖是五旬,身曱體卻是保養的不錯,此時恢復了正常,竟也有幾分道貌岸然。
「父王,不知朝曱廷,會不會放過兒臣。」朱佑榕顯出幾分後怕之色,若說在安陸王曱進曱京之前,朱佑榕是很羨慕朱佑阮的,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輩,憑什麼你來攝政我卻繼續窩在這裏做世子。可是等到京師地消息傳來,他才暗暗乍舌,這哪裏是攝政,這分明是殺豬(朱)嘛,誰去了誰倒霉,死一個就算了,還要禍及全曱家。
等到京師里的耳目聽到朝曱廷選定了他來接朱佑阮的
第九百七十八章: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