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國際機場的大廳中人來人往,但人們在經過一對擁抱着道別的男子身邊時,都忍不住看上兩眼,並最終無奈地惋聲嘆息。
無他,實在是這兩人都太過出眾,不只外貌,迥異的氣質也仿佛形成了氣場一般讓人無法忽視,只是這兩人的神情讓人不自覺地想到一個詞:好基友。甚至不少漂亮妹紙都在感嘆,這年頭帥哥們都自己玩了,讓她們這些漂亮女孩紙情何以堪呀。
當然這兩人不像外人想的那麼不堪,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長相其實相差並不大,但氣質的迥異讓人不自覺地忽視了他們相似的外貌。然而這兩人間的對話卻不像外人看到的那麼和諧。
「安然,二哥就送你到這兒了,去韓國好好玩玩吧,希望你不要怪我。」分別的擁抱結束後,年齡較大的男子一臉溫和的笑容,很有一種與世無爭的出塵味道。
「怎麼會呢。。二哥。我的命可是你救下來的,怎麼着也得先把這條命還給你才能做其他的不是嗎?」林安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輕鬆愜意的神態仿佛是遊戲塵世的士子。,…,
「我們的一切在出生時被賦予姓氏時就已經決定了,其實如果可以,六年前我何嘗不希望你就直接死在那場車禍中呢,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掃地出門不是嗎?」口中說着生死這種話題,但在外人看來,這位林家帥二哥依然是在向即將遠去的好友送上祝福,「其實這樣不也挺好嗎?雖然你這次被擠了出去,但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韓國那邊家裏看不上,以你這三年來的手段,只要不把天弄塌了,應該活得比在家裏還滋潤吧?」
林安然直直地盯着自家二哥。想要從對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其他的神色,但最終卻是失敗了,林家二哥果然永遠是最讓人放心也最讓人寒心的人。
機場的登機提醒不斷地響起,林安然收起臉上的笑容,靜靜地看着這一世曾經是自己最敬重的男人,沉聲道:「林安逸,不管如何,在我再次回來時,會等你第二次在我手中失敗時才取走你的性命。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不要死了,最好像你的名字一樣。」
林安逸仿佛沒有感覺到林安然語氣中的決絕,也沒因為最後的一絲情誼被斬斷而出現其他的情緒。,…,
「我教你的時候沒有藏私,但畢竟你不是我,要知道,只有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才是最厲害的武器。你要回來也好,你要在韓國待一輩子也好。都與我無關。」像是長輩一般拍了拍林安然的肩,林安逸便再沒有了話語。
林安然最後看了一眼林安逸,仿佛是在與過去告別一般。笑容再度回到了臉上,林安然轉身向着登機口走去。
「我等着你來取我性命的那一天,我的弟弟。」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林安然臉上的笑容更盛,但他並沒有一絲其他反應,直接消失在了登機口。就在林安然離開後,機場大廳里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向仍然站在原地的林安逸微微行了一禮,也檢票進了即將飛往韓國首爾的飛機。
喧囂過後,林安逸看着漸漸變升空的飛機,直到飛機完全從眼中消失不見,他才轉身離開。
飛機的頭等艙內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林安然。雖然他在家族的爭鬥中失敗了,但還活着的他就算不被林家承認,還要在天朝混飯吃的航空公司也不敢給這位少爺安排其他同行的旅客,如果可以,他們更想給林安然安排一駕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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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人,就是剛剛在機場大廳給林安逸行禮的中年男子林承權。他雖然姓林,但並沒有林家的血脈,他們家世代跟隨林家,而他也是從林安然出生便一直守護在一旁,還未成家的他更是將林安然看作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主子。
「承權叔,我沒事,只是連累你了。」林安然對自己人時可不像在外面一樣戴着張面具。
「少爺,您太見外了。」林承權沒有多說,他知道林安然肯定懂得自己的意思。
林安然的確懂,但他寧願不懂。雖然他很信任林承權,哪怕知道這幾年他幫自家二哥做了許多事也沒有懷疑過他,但這只是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意志告訴他的東西,對現在的林安然而言,林承權不是陪他走過這二十二年的比父親還要親近的人,而只是一個跟了自己六年的長輩而已。
閉上眼休息的林安然在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