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懷仁聞聽,禁不住眉頭一動,隨即笑道:「不懂也罷,等我斬殺了你,提着你的腦袋去日本,問問德川家族的家主便是。\www.//」
這番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卻隱藏着深深的殺意,打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德川峻朗暗中觀察片刻,見眼前這年輕人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在他身後的這些人,最大也不過三十歲,跟自己的年齡相仿,他一生求武,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想法,在他的眼中,只有武學,只有更強橫的實力,即便是年近三十,卻還沒有婚娶。
在他的眼中,能夠修得武道的大成,比給他十個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更為重要和高興。
因此,他從小便是在德川家族的眾多習武弟子中最為刻苦,在十六歲便孤身一人游遍日本國內,打敗無數高手,成為德川一隊的隊長。
這次前來民國,德川家主本不想讓他前來,考慮到杜海生以及上海城的實際情況,還是將他派了過來。
他不能愧對家主對自己的信任,更不容忍別人對自己所修武道的冒犯,而現在,杜懷仁一句話卻深深的觸動了那根神經。
「支那人,我,要和你決鬥!」
聲音冰冷,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一般,表情森寒的看着杜懷仁,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那就有我前來領教吧。」
正在這時,一直在後邊觀看,沒有發言的杜海生緩緩走了過來,看着場中的德川峻朗,神情極其平靜的道。
「不行!」
卻沒有想到,杜懷仁卻是不假思索的拒絕了他,口吻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
杜海生本來還想說什麼,卻在杜懷仁瞪了他一眼的時候,立馬收了回去,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自己這位老祖宗,他可得罪不起。
見杜海生退了回去,杜懷仁這才轉過身來,一副豪氣沖天的一勾手,衝着場下的德川峻朗等人道:「你們都上吧,混戰,我們十人對你們三十多人,生死各安天命,到時候別怪我們出手不留情面了。」
「哈哈,很好,那就讓你們這些支那人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狂妄,德川峻朗嘴上說着,心中更是忍不住腹誹一句,說完,一揮手,德川隊三十多人頓時跟杜家十人混在一起。
而剛才那幾百號觀眾,本是龍戰所裝扮,此時張勳站在他們的最前邊,剛才也做出了一番部署,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出手。
他知道,這些武者大多都是一些迂腐之人,更是遵守什麼武學之道,情義之類,若是他們出手幫助,只怕到頭來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會引起這些老大千辛萬苦,遠赴山東菏澤請來的杜家成員的反感,到時候反過來殺了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可不願閒着沒事去觸那個霉頭。
激戰,一場異常激烈的混戰,在場眾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眼花繚亂,場中這四十多號人所使用的功夫,簡直超出了他們平生所見,尤其那身法,更是如同鬼魅一般,段天虎和張勳看的更是張大嘴巴連連的倒咽唾沫。
這倆哥們兒只見過杜海生出手,只覺得那已經是天底下最為強悍的功夫了,卻沒有想到,眼前這些人,隨便一個都不多承讓,而且,他們這時候哪還能看出來他們打鬥的動作和使用的功夫,只能看到一群人在一起,身體相撞之後,又迅速的離開,而中間的過程,卻絲毫沒有看清楚。
這時候,眾人都有些後悔,為啥自己的父母沒有多讓他們生出一雙眼睛來。
倒是杜海生,此時卻是退守到了一旁,看了半天也是手痒痒,可老爺子剛才說不讓他參戰,這讓他很是懊惱。
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眼前一亮,老爺子剛才說的是不讓他和德川峻朗單打獨鬥,又沒有說不然他參加混戰,到時候就這麼解釋便成。
想通這一切,杜海生也是展開雙拳,腳尖一點地,身體登時騰空飛去一丈有餘,一腳踹在一個傢伙的後背上,這扶桑高手沒有絲毫防備,當聽到身後有風聲的時候,心中頓生警兆,可想要再做動作已然不及,這一腳踹了個結實,身體登時飛了出去。
這高手也不含糊,忍住疼痛,在空中來了一個旋轉,勉強落地後,腳尖一點,再次迅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