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就白白現在的心性,要知道了她也把握不住會出現什麼情況。
重安深呼吸,淡定道:「他的人生的大致方向是不會變的,但細節處會有很多改變。可能,吾家是說可能,他也許會變動自己的學習環境。」
聶芷不解:「變動學習環境?」
「比如他之前在B大學習,然後出國,也許這一世,他直接出國也說不定。人的心思一秒一個變化你不知道麼?」
聶芷總算是懂了:「敢情你也不確定?」
重安模模糊糊應了一聲,接着笑,慵懶美麗的。「等他回信了,你們保持好聯繫,還有什麼會需要吾家幫忙呢?」
聶芷按按發脹的太陽穴,有些頭疼:「的確,我和他之間,你還是不要幫忙,自然就好,不然何以叫愛情?」
也許我們都不算的上是愛情里的高手,充其量也就是三腳貓,但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們是天下最匹配的人,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恰恰剛好。
翌日,聶芷提早出了門。母親卻從門內追了出來,往她的手裏塞了袋牛奶,順手揉揉她的發頂:「老丟三拉四的,當心路上餓。」
聶芷疑惑,立時把牛奶還到母親手裏:「媽媽,我喝粥的時候喝了一袋牛奶,這袋就不要了。」
母親溫柔道:「等你走到學校就會餓了,餓了就喝掉牛奶,再說了,你今天不是要考試嗎?多吃點,補充營養,長不高可不好。」
聶芷雖說不覺得牛奶難喝,但要她連喝兩袋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種味道她壓根不願在一天內嘗第二次。可對着母親溫善的眉眼,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從善如流地接下袋裝的牛奶,和母親道了別飛快跑了。那架勢,好像後面有什麼猛獸在追似的。
木琴忍不住笑,喃喃一句:「路上小心。」
聶芷曾想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話是有多麼地殘忍,她看得分明母親對自己的愛,也知道家人的好,可是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奶奶是有胃癌的,重安也說熬不過這兩年,而爺爺的風濕病也開始復發,這兩位老人曾說自己活着也是累贅,聶芷聽了淚如泉湧。他們曾養育自己的父親,善待自己的母親,慈愛和善地不像話,但凡是可以向上天求個公道,聶芷也會想問為何是他們承受着病痛。
重安不能插手,她說天地自有規則,生老病死是其中一樣,但是她可以幫聶芷尋找機會。機會是什麼?聶芷沒有多問。
只要有可能,那麼就有可能。
考試分班,聶芷到了一年三班,座位二十一號,剛好在老師眼皮底下。幸運的是,鍾言就在她左手邊第三個位置,而紀西雨和謝儒一則在另外兩個教室。
前段時間鍾言的心情很不好,現下卻又恢復了活力。聶芷問過她怎麼回事,鍾言吶吶不答,聶芷也就放棄了。
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鍾言興高采烈地擠到聶芷身邊。「小芷,你複習了沒有?」
看吧,考試面前,學生永遠關注的都是「你複習了沒有」。聶芷點點頭,面容平靜內心卻在狂吐槽,中國的應試教育太坑人了啊啊啊。
鍾言笑得燦爛,臉上甩出幾個大字:「快問問我。」
聶芷無奈,溫聲道:「那你複習了沒有呢?」
鍾言一字一頓,笑容更大:「沒、有。」
聶芷杵着下頜的手一晃,歪了歪穩住,揚了眉:「那你笑那麼燦爛幹嘛?不怕掛科……不,你不怕不及格麼?」
好險,掛科這種詞,跟飛碟是一個檔次的,誰說誰露餡!
鍾言一怔,好半會回不過神,笑容僵在臉上頗為搞笑。聶芷伸出手掐掐她的臉蛋,也沒想歪,只當鍾言被不及格這個詞嚇到了,笑嘻嘻準備糊弄過去:「我知道了,鍾言很聰明,不怕這場考試!」
鍾言卻嗆聲笑了:「那可不?我跟紀西雨打賭,我們都不看書複習,就比考試誰的成績好。」
「是啦是啦,」聶芷一邊附和,一邊把周圍好奇看過來的眼神殺回去,「你們打賭的條件是什麼?」
鍾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輸了的人幫做寒假作業。」
聶芷一個晃神,瞬間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你們考試不及格,
第二十章 鍾言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