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料?」
聶芷一笑。「人生下來的時候,上帝都為我們準備了一切應該出現在我們身上的品質和利益,他並沒有限定我們一定是做什麼的。你願意做你擅長的也好,或者從事你並無涉及的行業也罷,選擇權都在於你。」
「聽上去像個悖論。」
聶芷停了一下,笑。「說的也是,不過,這只是關於我自己的價值觀,活得健康,對我而言才是重要的。」
鍾言動動有些發麻的手指,在太陽下不知不覺出了神。「你說,我要是認真學鋼琴的話,應該能學好吧?」
聶芷握住她的手指揉了揉,輕輕道:「你在問出這句話時,心裏分明已經有了答案,既然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又何必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呢?」
「是這個道理麼?」
聶芷瞧着她眼裏傳遞過來的信任,心中一軟,溫柔道:「心理學告訴我們,在你選擇向別人徵詢意見時,你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你會想要確定自己做的選擇是否是正確的,所以才會看上去那麼為難。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偉人都是followmyheart,跟着跟着就成功了。」
鍾言和她眼神對視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笑了。
「我發現誒,聶芷你以後真應該當個演說家,你的口才真不錯。」
是麼?聶芷默默質疑了自己一句,面上含笑,並無言語。她也慢慢意識到了,重安所帶給她的,不只是幾個月的陪伴,她的強大與淡定不僅給了她做榜樣,而且正引導着聶芷自己發掘自己的價值觀。
價值觀這種東西,說來也不複雜,就是自己對於整個世界和本身的認識。只是這種認識,會在社會發展和自身改變的基礎上不斷更新和擴大。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不能感到痛苦,不然就會像精神障礙患者一樣對於「移情」現象十分執着,固步自封這種狀態本就不是一個正在追求上進的人該有的。
綜合來說,聶芷會覺得一個好的價值觀是很重要的。人們常說,交朋友要交酒肉層面的,也要交精神層面的。可不,酒肉朋友只能在平時幫個小忙,真正的知己就像城牆那樣堅不可破。知己又是什麼?知己就是三觀契合,談笑有度。
文縐縐了半會兒,聶芷發現鍾言的眼神又直勾勾了。
哎,那啥,正是冤家路窄,防不勝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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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現象是心理學的某個小概念,通俗地來說就是一個人堅守過時的觀念,對現實漠然處之。總的來說是要懂得變通和知識更新,堅持已經過時的己見是不對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