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需要儘可能多的雪疥蟲,至少十條以上,其次,我需要烈焰之火。」
話音一落,凌雲再沒有多一個字,但這幾個字卻深深的落在了甄平等人的心裏,雪疥蟲,可以說沒有什麼人比他們幾個更知道它的厲害,進入梅嶺足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
而烈焰之火,更是難得,世間只有一種火才能真正的稱得上烈焰,那就是地火。
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也是一次瘋狂的舉動,很可能前功盡棄。
甄平二人露出了猶豫之色,不是他們怕死,不敢去梅嶺,而是十幾條雪疥蟲的毒性加到一個人的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這要有多高的醫術才能做到的事情,至少,在他所知的人中,就沒有人能夠做到。
「雲公子肯出手相助,莫非是有所求,若是琅琊雷神木的事情,蘇某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
江左梅郎之名絕非虛名,當所有人在考慮事情風險的時候,他卻想到了利益,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越是想要的東西,越是很難得到。
凌雲面色平淡,掏出一張黃紙,黃紙之上規矩的寫着幾行字:「這是我想要的東西,若是梅宗主能夠備齊,在下可以出手,想必梅宗主也清楚,此事的危險程度,若沒有絕對的好處,在下不會冒這個險。」
其實當一進入江左,凌雲就打聽好了能夠為自己所用的藥材,這些藥材有的是用於活魂,也有的對提升命魂層數有好處,不過有一點,這些藥材均不是尋常之物,在這個位面也是極少的存在。
「就這些嗎?」
梅長蘇接過黃紙,往上掃了一眼,露出個意外的神色,他本來以凌雲會就此狠狠的宰一筆,卻沒想到只是幾味藥材,雖然珍貴,但也並不是找不到。
「既然梅宗主覺得沒有問題,那就此立下七日之約如何。」
梅長蘇稍微一猶豫還是答應了,這件事情太重要了,不說三五年,只要能再多活一年,他都心滿意足了。
凌雲走後,黎綱愕然的看着梅長蘇:「宗主,就讓他這麼走嗎?」
「只要他沒有犯事,就不能算是江左的敵人,黎綱,你覺得他功力如何?」
梅長蘇緩緩坐下,但目光仍是落在凌雲離開時的腳步之上。
「深不可測,雖然沒有與他交手,但他的腳步比其他的異族人更沉穩,而且,看似沉穩的一步,每每落下卻顯得輕飄異常,這樣的功力,這樣的控制,恐怕也只有那些內功與輕功達到極致的江湖高手才可能出現,就比如飛流。」
說到這裏,黎綱又有些悔意,當初就應該讓飛流試試此人的功夫,也不至於到現在連一點底細都沒有。
「宗主,要不要派人暗中跟蹤他。」
甄平忽然問道。
梅長蘇搖了搖頭:「他既然如此坦城,就不會悔約。」
離開了江左盟,凌雲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江邊找了一個避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儘管自己有符魔訣,但要想完全的驅除寒毒沒那麼容易,當然,梅長蘇是凌雲的一個良機,寒毒和火毒在他體內共存多年,毒性被打磨的應該已經七七八八,如果能藉助火毒來克制自己體內的寒毒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想歸想,真正實現起來,凌雲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七天的時間,他想靜下來好好修煉一番。
次日清晨,江面之上傳來悠揚的琴聲,或沉或高,琴聲之中暗含着些許的淒涼,在這江景的映襯之下,讓人心醉神迷。
遠遠看去,一艘花船緩緩的前行,說不定是哪家的千金在此遊玩,凌雲並沒有多加的注意。
突然琴聲一停,花船突然快了一分,快速的向江岸靠攏,而在花船之後,一艘小船急速駛來。
花船一靠岸,一對年輕男女從船上跳了下來,而後面的那艘小船之上,三名中年人緊追不捨。
遠遠望去,凌雲赫然發現,那三名中年人的臉型和妝扮正是修仙者。
三個大老爺們追兩個年輕人,難道他們身上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對此一幕,凌雲並沒有感覺奇怪,事實上,他已經見慣不怪了,這些修仙者在這個位面足以用燒殺搶掠來形容。
只是片刻的時間,三名中年人就將那對年輕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