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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坐落在城北。
消息傳到大房,吳氏差些樂歪了嘴,城北的宅子價可不便宜,佔地又大還寬廣的更是難找。雖說犯官的宅子到底有些不美,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點子小節她也就不在意了。
而且城北連着京兆府衙門,雖說上早朝夏彥需得比往日更早起兩刻鐘才能趕得及,但來回衙門卻是更方便了。
搬家是個大事兒,夏老爺子用三日敲定了新宅,卻不是如他說的那般馬上就能搬進去。
那位犯事兒的侍郎是位老貪了,單看家裏的宅子這般大,又整治的那般富麗堂皇便知道,手底下只怕收受了不少,也不曉得天子腳下,他究竟是哪裏來的這般大的膽子。
新宅的佈置並不符合洛子謙的審美,夏老爺子領着兒孫看着工匠連續忙碌了大半個月,好容易趕在夏軒回來之前改建好了,又挑了個黃道吉日,這才一家子都搬了進去。
彼時,夏修已經和妻子齊氏到家數日了。
齊氏是個美人,生的自有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約風流,嬌嬌小小的一個人,很是惹人憐的模樣。單看夏修,對她必然是極滿意的。
鄭氏在信中也提過她幾句,卻是抱怨的居多,不過那也只是婆婆對新媳婦本能的介懷,不甘兒子被媳婦攏走了心罷了,並沒什麼解不開的結,夏初也就只當不知道。
搬進去之後,各家都忙碌了好一陣,這才歸攏整齊,洛子謙喊來了吳氏,預備喬遷宴的事宜。
二房佔了新房一套中等的大院,雖說夏初還是跟洛子謙住,但梅氏照舊給她留了間朝南的院子,比她原先老宅的那間小院子大上不少,寬敞又敞亮。
二房的女兒如此得寵,齊氏十分的驚訝。
早先定下親事的時候,大伯就對她父親說過,夫君的父親只是個庶子,不過人家有個出息的大哥,而且兄弟兩感情還不錯。
齊氏也算是豪門大戶出身的女子,縱然父親無所建樹,伯父卻十分疼愛她,只因她是家裏唯一的嫡出女孩兒,一直享受着家裏最好的待遇。
庶女聯姻終究拿不出手,她也早就做好了覺悟。
她的婚事,其實父母親都做不得主,得看大伯。她也做好了嫁入高門大戶的準備,管家中饋樣樣得力,就怕身份上有所不足會叫人病詬。
也正是因此,當初定下一個代知縣的兒子,還是次子,全家人都十分驚訝。
父親鬧了一場氣,母親卻說,這是大伯父疼愛她,不捨得她嫁出去吃苦。
齊氏是個精明人,別看她生的柔弱,骨子裏主意卻正的很,一邊安撫住了父母,一邊就使人去打聽夫家的情況。
打聽的人回來說給她聽,她自個也有些不信。
自家的父親好歹還是嫡子,雖說沒出息罷,總歸是大伯的親弟弟,兄弟兩個感情還一般。齊氏在家時,沒少聽父親抱怨大伯不給他找個體面的差事。知府好歹是一洲大員,真想給他安排個差事也不難,卻每每百般推脫。
親兄弟還是如此,她未來的公公,卻是個庶子呢!
等過了門,她雖是次子媳婦,婆母卻也並沒有小看她。大哥大嫂在京城,身邊只有她相公和一個話還說不囫圇的小姑子,一家子處的倒也和睦。她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公婆,一邊悄悄探問着京城家裏的事兒,這才知道,大哥拿了大伯父那邊的名額入了國子監,大姑子養在祖母身邊,說是極為受寵。
又不是親生的孫女兒,受寵又能有多少呢?
她很想看一看,京城裏頭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是以,鄭氏讓他們準備好行禮回京的時候,齊氏非但沒有半點不願,反而十分的期待。
到家一看,家裏都收拾好了,他們的院子自是乾乾淨淨的只等他們住進去,不過因為忙碌搬家的關係,他們帶回來的包袱箱子並未拆開,還是原樣擺在那裏,只拆了些尋常用的到的。
大姑子夏初一直在祖母身邊住着,平日也只有請安的時候見上一面,還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人,看着卻是個安安靜靜的樣子,面上總是帶着和煦的笑容,眸光也柔和溫暖。
叫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大嫂梅氏身邊帶着一對新生兒子,兩個小哥兒生的一模
121搬新家喬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