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孟帝如此態度,方林搖了搖頭,臉上那僅有的一絲淡笑,也是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冷漠。
「孟帝呀,你可真是讓本大師失望呢。」方林嘆息說道。
獨孤念早已不耐煩了,直接一拍九宮囊,取出了古琴:「那就別廢話了,他不給咱們就搶,大不了把這孟都攪得天翻地覆。」
孟帝變色,怒視方林與獨孤念兩人。
「此乃孟都,你們兩人若是敢撒野,本帝即便將你們鎮壓,丹盟也無話可說!」孟帝說道,一眾孟國高手皆是站在孟帝身後,但之前見識到了炎神古燈的厲害,這些孟國高手都是面有忌憚之色。
方林漠然道:「你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區區下三國的小國皇帝而已,若是我在你這裏出了任何事情,你這皇位估計也是到頭了,甚至連你皇室一族,都將受到牽累。」
獨孤念接口道:「你可知道方林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他已經是天魁宿老的弟子,你居然還想動他?真是不知死活!」
一聽這話,孟帝心中狠狠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方林,理智告訴他,這丫頭所說不可信。
「哼!丹盟宿老何等人物,豈會隨便受人為徒?」孟帝冷聲說道,並沒有相信獨孤念的話。
獨孤念翻了翻白眼:「唉,真是無藥可救了,如此孤陋寡聞故步自封,難怪你這孟國死氣沉沉的。」
方林看着孟帝,一拍九宮囊,取出了天魁宿老給他的令牌。
「此物,乃是天魁宿老親自所贈,孟帝你若是不認得,可以讓丹盟的人來看一看。」方林淡淡說道,手中令牌更是瀰漫出無形的氣息,更仿佛帶着一股天生的威嚴。
好似這並非是一塊令牌,而是一尊蓋世大人物,站在孟帝以及孟國一干人面前,讓他們從心底里感受到威壓。
孟帝身後一個灰衣老者揉了揉眼睛,似乎覺得自己老眼昏花了,眯着眼睛盯着方林手中的令牌。
這灰衣老者,乃是孟國丹盟分部的主事人,也是一個靈脈強者,雖然孟國被毒丹師主導,他這個分部主事人並無多少權利,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眼力。
「這、這····」灰衣老者盯着令牌看了好一會兒,臉色驟變,口中結巴了半天,都是說不出話來。
孟帝看了一眼這灰衣老者,皺眉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灰衣老者顫聲說道:「這、這是宿老弟子才有的特殊身份令牌,那令牌上的圖案,的確是代表天魁宿老!」
孟帝聞言,腦子裏頓時嗡的一下,好似被一塊大石頭砸中一樣,差點沒有暈過去。
「陛下!」諸多孟國高手見到孟帝身形搖晃,皆是擔憂驚呼。
那灰衣老者早就顧不得什麼,連忙上前,對着方林彎腰躬身:「老夫張宗元,孟國丹盟主事,拜見方大師。」
雖然是孟國之人,但更是丹盟的煉丹師,面對宿老弟子,這張宗元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直接行了大禮,態度極為恭敬,比對待孟帝都要恭敬許多。
方林看了這灰衣老者一眼,點了點頭:「你是孟國丹盟的主事?」
張宗元連忙答道:「正是,不知方大師有何吩咐?」
方林道:「那你便勸勸你們這位皇帝陛下,我要借那龍血池令牌一用。」
灰衣老者聞言,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了孟帝。
「陛下,還是將令牌借給這位方大師吧,他是天魁宿老的弟子,這沒有錯的。」灰衣老者對孟帝說道,一邊說一邊還朝着孟帝使眼色。
孟帝自然也是人精,看得出來灰衣老者眼神的意思,那是在告訴他,不要再扛着了,天魁宿老的弟子,咱們得罪不起,要是真得罪了,惹得天魁宿老這尊大人物不高興,別說一個小小的孟國,哪怕是整個下三國,都無法承受天魁宿老的怒火。
孟帝氣得雙手顫抖,他如何甘心向方林低頭?
但形勢比人強,別說方林不是天魁宿老的弟子,光是丹道大師的身份,就已經讓孟帝很有壓力,不敢得罪。
而眼下,得知這方林竟然還是天魁宿老的弟子,那就完全讓孟帝絕望了。
天魁宿老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孟帝即便沒有接觸過什麼丹盟高層,但並不代表他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