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你可知罪?」黑衣老者怒聲喝斥,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方林,眼中儘是陰險和得意之色。
「你可知罪?」一聲聲質問,從眾人的口中發出,整個主殿之中,皆是充斥着對方林的指責,似乎方林已經遭受到了眾人的唾棄,成為了一介罪人。
「諸位稍安勿躁,此事還是需要調查才行,不能妄下定論。」有高層站出來說道,想要為方林開脫一下。
「哼!證據確鑿,還需要如何調查?莫非孟國皇室那麼多人親眼目睹,還不能證明他方林的累累惡行嗎?」黑衣老者冷聲說道。
「即便是親眼所見,事情也要調查清楚,究竟有什麼前因後果,我等皆是一無所知,所以不能輕易給方殿主定罪。」又有高層站起來說道。
「你們為方林開脫,莫非是要罔顧那些慘死煉丹師的性命嗎?他們都是我丹盟的煉丹師,就這樣被屠殺,此等惡行,簡直天怒人怨,不處以極刑不足以平憤。」黑衣老者聲嘶力竭大聲怒吼,整個大殿之中其他的聲音,都是被他一人之聲給蓋過了。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大好人,可在場誰都知道,這個黑衣老者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狠手辣之輩。
此刻,大殿內儼然分成了三個陣營。
以毒丹師、天罡宿老派系以及一些丹道世家之人,都對方林控訴指責,想要將方林定罪。
而天罡宿老派系的高層們,則是盡力為方林說話,但顯然難成氣候,因為方林自己都親口承認了做過此事,因此他們即便想要為方林開脫,也是極為艱難。
還有一部分人,作壁上觀,哪邊也不饞和,就坐在那裏看戲。
而在場身份最高的天鴻宿老,始終沒有說話,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似乎有些漠然。
同樣漠然的,還有另外一人。
此人正是事件的焦點方林方大殿主。
方林坐在那裏,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看他的神情,似乎對於黑衣老者他們的指責完全不在乎。
天鴻宿老也在注意方林的反應,見他居然這麼淡定,心裏也是有些奇怪,若是換做其他人,面臨這樣的狀況,恐怕早就已經坐不住了。
「都住口!」見到兩邊爭吵越發激烈,天鴻宿老終於是出言喝斥了一聲,頓時大殿內安靜下來。
「宿老,方林自己已經承認了做過這等惡行,懇請宿老定下方林之罪,降下嚴懲,以正視聽!」黑衣老者向着天鴻宿老說道。
天鴻宿老沒有回應那黑衣老者,而是看向了方林,開口問道:「方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方林起身,淡淡一笑:「宿老明鑑,有些人想要借着這件事情來針對我,但此事若是仔細調查,便可以前因後果。」
黑衣老者立刻說道:「事實便是你殺了孟國的煉丹師,還有何辯解之處?難道你殺人不是事實嗎?」
「沒錯!你屠殺孟國煉丹師,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身為殿主,卻有如此惡行在前,你根本不配擔任殿主之位。」
「如你這樣的人,必須要受到嚴懲,否則我丹盟何以立足?天下煉丹師又該如何看待丹盟?」
「嚴懲方林,才能夠讓我丹盟的威信不受太大損失。」
····
一聲聲厲喝,一句句嚴懲,方林儼然成為了眾人攻擊的目標,仿佛他就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大惡人一般。
方林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心境更是波瀾不驚,那些人無論說什麼,都只是當他們在放屁而已。
「我與獨孤念進入孟國皇都,只是為了向孟帝借取一物,但卻遭到了一眾毒丹師的圍攻挑釁,我被逼無奈,只能出手反抗,至於什麼殺人,不過是那些孟國毒丹師技不如我,死於我手又怨得了誰?難道只允許別人來殺我,我卻不能殺掉那些想殺我的人嗎?」方林開口,緩緩說道,語氣十分平靜。
天鴻宿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黑衣老者那些人可就不樂意了。
「方林!你竟敢搬弄是非?還敢侮辱我等?」黑衣老者怒聲說道。
方林笑了:「侮辱你們?我哪裏侮辱你們了?」
「我等也是丹盟煉丹師,你卻以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