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花未央走了,花煙雨小聲問柳氏:「娘,薛神醫是什麼人啊?怎麼沒聽爹提起過?」
「我也沒聽過。」柳氏皺了皺眉。她與花靖豐結髮十七年,卻還是沒有看清這個男人,只知道花家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而花靖豐正是憑藉這一點作,把傻女兒花未央塞給太子!
想到花未央,柳氏心頭一陣厭惡,又胖又傻,還丑!這不是嫁誰坑誰嗎?
「娘,我有些擔心……」花煙雨瑟縮了一下,聲音細不可聞。她是花家二小姐,美麗大方端莊賢淑,可惜是個庶女,永遠被花未央壓着。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張狂,回到花家就只能奉承花未央,因為她更怕花靖豐。
「不必擔心,即使活了也沒事。天下人皆知她是個傻子!」柳氏抿唇一笑,溫柔的執起女兒的手,「離大婚還有七天呢,這其中有什麼變數也說不定。再者,也不見得她還能活。」
「恩。」
有了娘的支持,花煙雨安心不少。
不過,送花未央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是碰巧經過梅林還是……不行,她得儘快把這事通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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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令牌一出,不到三個時辰,一位少年就進了花府。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多歲,眉目清秀,氣度不凡。
「你是?」花靖豐遲疑了一下。
少年揚揚紫金令牌:「在下薛容。」
花靖豐臉色大變:「薛容?你是薛仙子的……什麼人?」
「兒子。」薛容勾唇淺笑,舉手投間是與年齡不符的沉穩,「這紫金令牌是家母二十年前發出的,如今家母已逝,薛容是替家母來還願的!」
「她……死了?」花靖豐高大的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薛容依舊是笑,目光卻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是的。敢問花老爺,你此次發出紫金令牌所謂何事?」
花靖豐正正神色,令丫頭們打起帘子,指了指床上:「薛公子,請救救我女兒。」
薛容順勢看到床上又丑又胖的花未央,不由得皺起眉頭:「她是……」
「小女未央。」
「生得真醜!」薛容撇撇嘴,還是過去把脈。
花靖豐尷尬的摸摸鼻子。
室里靜得只剩下呼吸聲,薛容把着脈,眼中神色變幻不休。
花靖豐緊張的看着她,大氣都不敢出。
半晌,薛容鬆了手,道:「多虧朱果丹露,否則便是華陀在世也無法了。」
上次從谷中討要朱果丹露的好像是個王爺,這醜女人還真會撿便宜。
「多謝薛公子!」花靖豐大喜過望,望着奄奄一息的花未央,愴然而淚下:「未央命苦,才落地就沒了娘,我答應過她娘要好好照顧她……」
薛容的目光變了變,笑道:「早聽我娘說過,京城有位花老爺,愛妻如命,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兩滴老淚還掛在臉上,花靖豐僵在那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在下要替花小姐拔刀了,請花老爺迴避。」
「那麼,就拜託薛公子了!」
薛容凝視着病床上的人,喃喃自語:「丑成這樣,生你的人也定是個丑貨,他是瞎了眼睛麼?放着仙子不要偏鍾情一個醜女……」
「你是來選美的還是來救人的!」
病床上的人兒忽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似天上的星辰,泛着清冷的光芒。
薛容面色一沉,看着床上的胖妞。肥得眼睛都只剩一條縫了,為什麼還會給人冷極的感覺。
好像那一眼,就洞穿了他所有的心事。
「徒有其表,不會治就滾蛋!」
冰冷的聲音像被霜雪染過,透着寒氣,帶着迫人的壓力。
薛容眯了眯眼:「你不傻?」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子!」罌粟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她可是暗夜妖精,上一個嘲笑她的人被她做了花肥。眼前這個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嘴巴卻夠毒。若不是現在換了身子受了傷,她不介意讓他也變成花肥。
「你……」薛容被噎到了,很想一巴掌拍死她。但是想到娘的囑託,他深深的吸口氣,把醫藥包打開,「從現
第三章、剜骨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