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碧空萬里。花府外的長街再一次被十里紅妝給佔據。
事隔不足一月,同樣的勝景出現兩次,對象還是同一個人!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圍觀的百姓把花府外的長街圍得水泄不通,甚至連兩旁臨街窗口都擠滿了人頭。
舒夜一身華貴的紫色蟒袍坐在口輦上,四周輕紗曼舞,稱得他宛若天神。
花府的大門依舊緊閉着。和上次一模一樣。只是這樣舒夜是帶着聖旨來的,花小姐應該會點頭了吧?
大家帶着期翼翹首以盼。
「吱呀!」
沉重的朱門開了二掌寬,大家不約而同的噤了聲,把目光投向那扇門。
一個單薄的人影閃了出來,荊釵布裙,面容憔翠,身後背着一個小小的包袱,看到台階下的陣價,嚇了一跳,畏縮着不敢再上前。但那眉那眼……竟然是花未央!
人們大跌眼鏡,花了好幾秒鐘才確信門外那個打扮得跟鄉下村姑一樣的人就是頂頂大名的花未央!這是怎麼回事?
「花大小姐……」李侍郎猶豫着開了口,小心的看了輦上的舒夜一眼。
舒夜半眯着眼睛看着花未央,幽深的眸看不清情緒。
與此同時,大門再一次開了,這次出來的是花靖豐及家眷,身側還站了一個面如冠玉的公子:「草民接駕來遲,還請睿王恕罪!」
李侍郎如釋重負,急忙上前低聲問:「花家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花靖豐嘆了口氣,萬般遺憾的說,「不敢隱瞞李侍郎,花某家裏出了件大事。」
「什麼大事?」李侍郎不安的問。
花靖豐看了身邊的薛容一眼,為難的說:「老夫當年抱錯孩子了……」
「呃?」
「她並不是我的女兒,當年內子生的是兒子,被人給換了。」花靖豐看着薛容神情更加苦逼,兒啊,這樣抵毀你娘真的好麼?
李侍郎臉都白了:「花家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當年我與內子兩地分居,內子生產時也沒趕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孩子都已三個月了,後來內子死了我就帶着孩子過活。沒想到這些年我養的竟然是別人的孩子!」花靖豐作勢掬了一把淚,把身邊面無表情的薛容往前推了推,「這位才是花某人的嫡子!今天早上已經滴血驗親,進了祠堂拜了祖宗。」
李侍郎嚇得手一抖,聖旨險些掉到地上。
盛名遠揚的花大小姐變成養女了,這婚事還要不要繼續?
「那她……」李侍郎艱難的指了指一旁打扮得比花家侍女還樸素的花未央。
「既然不是花家的骨血,自然不能再留在花家。」花靖豐義正嚴辭。
李侍郎太陽穴突突的跳着,欲哭無淚,只能求救的看向輦上的舒夜。
既然不是花家的小姐自然配不上尊貴的睿王爺。但聖旨已下,通告天下,這要如何收場?
怎麼收場都無所謂,只要不被逼婚!花未央心中暗爽,提着小包袱邁開小腳正準備悄悄的離開。
「娘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知何時,舒夜自輦上掠了過來,擋住花未央的去路。
淡淡的龍涎香味飄過來,把她籠罩其中。花未央理直氣壯的挺挺腰杆:「睿王殿下,對不住,又害您撲空了!」
她是有預謀的!絕對!
舒夜半眯起眼睛,山雨欲來風滿樓。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她知道他是多辛苦才搏得這個機會來娶她的嗎?這該死的女人轉眼就變了身分,還想逃跑!
「哎,我本來也不想欺瞞大家,但現在花家的正經兒孫回來了,我也只好騰位挪地了……」花未央假惺惺的拭拭眼睛,把一旁的薛容推到身前,「這位便是花家的嫡子,花想容!」
薛容嘴一抽,小聲道:「是花容!」
「對,是花容!」花未央提高了音量,「睿王爺,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現場一片寂靜,紛紛同情的看向舒夜。
睿王爺又被拒婚了!
哎,這睿王爺乃真漢子,被拒了一次還能再來一次!見過倒霉的沒見過這麼倒霉的!
「本王要娶的人是你,與身分無關。不管你姓什麼名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