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嬤嬤有些不解望着跪在地上的齊玉嫻,這又是鬧哪一出?不過這裏沒有薛嬤嬤說話的資格,薛嬤嬤只得把自己的頭低着。突然老太君擺擺手:「行了,薛嬤嬤,你先下去。」屋裏本來只有老太君和薛嬤嬤兩個人,蓮香扶着齊玉嫻進屋之後,很快就離開屋裏,在院子裏候着。
這是來的路上,齊玉嫻早就吩咐好。蓮香自然照着做,薛嬤嬤離開關上門,屋裏只剩下老太君和齊玉嫻兩個人。老太君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飲用。似乎沒有半點兒理睬齊玉嫻,齊玉嫻只能互動出擊。要不然老太君不問,自己不說,那不就是沒有用處,齊玉嫻心一橫,咬着牙:「祖母,嫻兒覺得委屈,想請祖母給嫻兒做主。」老太君眯着眼,這個丫頭還真敢說。
「你還覺得委屈,你有什麼委屈的地方,說來聽聽。」老太君沒有不理睬齊玉嫻,似乎看到了希望。齊玉嫻快速的說道:「祖母,嫻兒昨日聽完祖母昏迷,快速的來到祖母的院子。準備探望祖母,可是後來父親不問緣由的從屋裏出來,踢着嫻兒幾腳,連帶着翠竹受傷,還請祖母給嫻兒做主。
嫻兒不知道犯什麼錯,惹着父親那麼生氣。」齊玉嫻眼巴巴的望着老太君,眼中的淚水還沒有擦拭,老太君不是無情之人。不過齊玉嫻做的事情老太君確實不能容忍,「你父親既然打着你,那就說明定然有什麼事情讓他生氣。你找老身也沒有用,還不如去問着你父親,興許你父親能告訴你。」
老太君推辭的讓齊玉嫻去找齊明德,齊玉嫻要是腦子壞了,才會去找齊明德。「祖母,嫻兒就想求祖母給嫻兒做主。祖母,父親定然不會幫着嫻兒。」堅定的雙眸讓老太君不禁好奇:「為什麼?」「不知道,這是嫻兒的直覺。」齊玉嫻很誠懇的回答老太君,老太君沉思一會兒。
「你還記得你送給老身的荷包嗎?」主動的提起荷包,齊玉嫻早就知道。但是假裝不知道的點點頭:「祖母,那可是嫻兒親手繡給祖母的。」乖巧的樣子讓老太君有些厭惡:「可是你竟然在荷包中下毒,要毒害老身。」「祖母,嫻兒怎麼可能這樣做,祖母,嫻兒斷然不會害着祖母。
還請祖母明察!」齊玉嫻抬起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老太君。老太君面對清澈透明的雙眸,心中閃過一絲猶豫。難道真的不是齊玉嫻,不可能。要不是齊玉嫻在荷包中下毒,那會是誰?齊玉嫻院子的陳嬤嬤或者其他的人,這件事情還能跟着齊玉嫻的院子沒有關係,要是如此的話。
老太君確實需要好好的想想清楚,瞧着老太君一言不發。齊玉嫻趁機說道:「祖母,嫻兒可以對天發誓,這個荷包在院子只有嫻兒和陳嬤嬤碰過。嫻兒可以用性命擔保,嫻兒和陳嬤嬤都不會在荷包中下毒。嫻兒這些日子幾乎每日來給祖母請安,嫻兒喜歡祖母還來不及,怎麼會害着祖母。
嫻兒也跟着祖母說實話,嫻兒在定國公府父親不疼,母親不愛。經常還會受到下人的欺負,嫻兒不想這樣下去。嫻兒鼓起勇氣改變自己,給祖母請安。巴不得祖母長命百歲,這樣有祖母在府上。也沒有其他的人敢欺負嫻兒,嫻兒斷然不會有害祖母之心,除非嫻兒真的不想在府上好好生存下來。」
齊玉嫻這些話真的掏心掏肺,沒有跟老太君開半點兒玩笑。老太君眯着眼掃視着跪在地上抬起頭望着自己的齊玉嫻,其實齊玉嫻說的也對。齊玉嫻不可能一面討好老太君,一面又在荷包中給老太君下毒。難道真的另有其人陷害齊玉嫻,瞧着老太君對齊玉嫻的態度好轉,心生嫉妒。
老太君淡淡的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那又能怎麼樣?反正荷包是你送給老身,荷包中的毒藥是從何而來?」言下之意單憑齊玉嫻的一面之辭也枉然,「祖母,嫻兒懇求祖母給嫻兒幾日時間查清楚這件事情。就三日,嫻兒定然會給祖母一個滿意的交代。」
「要是你查不到,那又該如何?」老太君可不會平白無故的給齊玉嫻這個機會,「祖母,要是嫻兒查不到的話,嫻兒任憑祖母處罰絕無怨言。」齊玉嫻很平靜,「好,既然如此,那老身就給你一次機會。三日的時間,你要是查不到幕後的黑手,那就是你。不過你要記住,此事不可以宣揚出去。」
老太君可要顧及定國公府的名聲,齊玉嫻乖巧的點點頭:「祖母,嫻兒心中有數,那嫻兒就不打擾祖母休息。嫻兒告退。」目送齊玉嫻離開的背影